第十章 玉麵閻王(2 / 3)

項生裝懵地:“我以為你們此行的目的是要來動手打架的?卻不料你閻總竟會跟我談誌願!你還不知道我的誌願麼?”

“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打打殺殺的,不利於事情的發展。”風度翩翩的閻總伸手攬過項生的肩,作出副親熱勁,與他一起向台個高大的歌特式涼亭建築走去,還一邊吩咐身邊的兩條可怖的幽魂道:“你倆個快去準備茶水上來,這晚上我要和我走漏於我的地府的的老弟把茶迎風,膝足長談,一起暢想未來,不然你一個要成就凡人的誌願,卻身懷稀世之神靈,著實讓我扼腕悲歎。”

爺。”黑白無常應聲若飄然離去。

“以後改口叫我閻總。”玉樹臨風的男人不忘溫和勸,跟著壓低聲罵了句。“兩個老頑固。”

台上的涼亭是作為這幢商業大廈的一個觀景台而設,僅供休閑歇息,不提供商業服務,裏麵的場地空蕩蕩,隻有立柱之間繞著一圈木鐵結構的靠背椅,柱子上各有一盞壁燈發著淡黃sè的光亮,倒也柔和地照著這個一時無人的涼亭間,氛圍相當安靜地迎接閻總和項生的到來。

打自成了魂魄走上這條奇異的路程,項生雖是遇上不少鬼神卻還真沒見過神鬼故事裏那種無中生有的變法,這一回可真是開了眼界,在他還在心裏疑惑身邊這個西裝革履氣度非凡的男人真是不是傳聞中的掌管十八層地獄的閻王爺時,先其一步踏入涼亭的男人優雅地伸出手往空間一劃,涼亭裏頓時朦朧一遍,仿佛夜霧憑空冒出,時空在項生的感覺裏有一刹那好象是停止了,致使他若夢若幻地看見霧蒙蒙中一些物體的輪廓浮現而出,他從中好象看見一支古代的玲瓏的燭架和一對雕鳳刻龍的太師椅,甚至看見一個身影依稀的捧茶而立的古裝侍女,那知景象恍然一抖,霧蒙傾散,空間頓然清晰,在他眼前赫然出現一雙貴氣大方的單座真皮沙發,沙發相對之間擺著一張豪華式玻璃茶幾,茶幾下墊著地毯,旁邊還立著盞造型藝術的落地罩燈,一個著職業套裝的身材佼好的女子當下服務態度動人地對項生施禮,溫柔的話語對他:“您好,請上座。”

眼見這憑空出現的一切,自認為本身已經夠離奇的項生這下還是詫異得愣住,他看了眼在冥想中轉過神來對他作出柔和笑容的閻總,再看去那個恭敬侍立的服務員,見到她還是那麼溫柔淺笑,隻是神態有點木訥,他忍不住伸出手要去碰一碰她,卻被身邊的男人拉他一把道:“老弟,你是這樣對待社交禮遇的麼,我有心把你當貴賓款待,這麼做是想表示你在我心裏頭的重要,不是要在你麵前顯擺的,你隻管從下就是,我保證這感覺是真實的,至於美女就別碰了,就你目前的情況來,還受用不了。”

項生隻得在沙發上坐下,感到沙發的彈適,把兩手置於護手上,也覺得皮質柔爽,看一眼發光的落地罩燈,空間的氛圍無疑使他心情舒服,心裏卻還在追究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生出來,莫非是經由這個行術者的腦想中施放而出?想到他最初從霧蒙中看到的都是些古時的東西,一定是從記憶中抽取出意想,經過調整之後,才通過神力把幻境安放到現實中來,身曆這個感受之後,他心裏開始承認這個人多半是閻王了,便隻想知道他往下會對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風度翩翩的閻王這時有點不雅地從衣兜裏掏出包軟裝中華煙抽出支用打火機點上,吐出一口來:“這香煙絕對是真的,不經我的腦想而出。”他往靠背上靠去,表情舒適。“老實話我喜歡真實的東西,喜歡一切由物理組合構成的事物,沒有底蘊的幻境到底支撐不住時間的考驗,這一點你本來就有所認識,因此你從自身上正在探索的從魂到人的創造,我很是看好大功告成,你的神光便擁有這個知識和實踐的產權,可想而知它對我地府起到的意義是具有重大革命足可以從根本上改變曆史,到那時所有被罰入地獄受劫的魂魄,在刑滿之後便不須經曆三渡河輪回往生,隻要神光一一將他們生這樣我的子民便不再是鬼魂,他們都有了人的實質和行動,這樣一心要開創夢想王國的我便會在冥下之地開辟出一遍疆土,我的子民會努力地自力更生,慢慢地將我的王國向人的社會接近,到那時我就是一個國家的主席或是總統,到那時你再見到我就該改口稱我為閻總統了,哈哈哈。”這到這下豪情滿懷躊躇滿誌的閻總不禁開懷大笑,聲音完全破壞了他溫仁斯文的形象,幽駭地蕩向夜空。

“一派胡言!”還在閻王的笑聲沒有停息,項生的驚詫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台的邊緣傳來一句駁斥的話打斷閻總的笑聲,也令項生意外而驚喜地轉頭看去。

起初項生還以為是楊戩出現了,可是看到不遠處跟他剛才一樣站於台圍欄上的人,他不免有點失望,但心情還是好的,立即站起來衝意外出現的人打招招道:“朋友,過來喝茶。”

“這樣的人值得你交朋友嗎!”閻總隻是眼光斜視一下來人的身影,臉上隨即現出相較於他之前總是保持的意態明顯是有點格格不入的輕蔑,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今晚出現的宗旨是首先要以德服人,不能因為一個意外的出現就放棄他先禮後兵的做法,於是也站起來打招呼道:“原來是龍兄的手下,有失遠迎,快過來坐下,幫我參詳一下我的改革大計。”完左手隨意一擺,他的左邊憑空多了張沙發。

來人正是收到朱琪吹起的信號而出來的海螺的身影在夜幕下搖身一變,古時兵營統領的穿戴換成了現代魔術師的裝束,怎麼也多了份紳士氣質,意思也是為了迎合這個雅致場麵的會晤。

這時,用老辦法附魂上身的黑白無常驅了兩個服務生從樓下的酒店弄上來一套茶具,一盒鐵觀音和一灌礦泉水,從一扇通往台涼亭的落地玻璃門裏走過來,他們這麼做無非是因為閻總要喝真茶水,至於要燒開水就不須物理來生成了,正如這夜晚表裏不一的閻總,做作得半真半假。

黑白無常見到海螺出現,下意識就要撂下茶具動手,虧得閻總勸阻,海螺得以翩然來到項生身邊坐下。

黑白無常把茶具放到茶幾上,泡茶的一係列功夫就由閻總的意念驅動他神力生出的那個服務員來做。

海螺一眼手腳麻利的服務員,隻管道:“多謝閻總的盛情款待。”他倒也識趣,見閻王一身打扮儼然富商巨賈,便存心恭慰。

閻總擺了擺手:“意思而已,不必言謝,你大老最近怎麼樣,脾氣還是那麼暴躁麼?”

“不了,在海底悶得久,比起以前溫順多了,一如你的改變。”

閻總把香煙放在煙灰缸裏按滅道:“聽我手下你老大對我的這個老弟也是誌在必得,你今晚的出現是以一個探子的身份來的呢,還是作為一個關心我老弟的朋友身份出現的?”

海螺少將捉起一盞功夫茶喝下,看了眼閻總:“我我是偶然路過的,你肯定不會信,那麼我就明人不做暗事對你明吧。”看項生一眼。“我現在跟他的關係可謂鐵得很,我們之間有互為利益的關係,將來缺了誰都不行,你是嗎?”最後一句話是對項生的。

項生回想起剛才黑白無常飛上高樓的時候很可能給朱琪看見了,她以為他有危險,便想到尋求幫助,才會用角螺招出他的朋友來,聽了海螺話也感到心頭一熱,覺得他是要站在自己一邊不怕跟閻王對著幹了。

“這麼你是來找茬的,是來阻我前途的!”閻總看著海螺臉的不相信。

“有這個可能,不然我就被你奪了我的前程。”海螺他想到項生若被閻王虜去,他就不能在自己的壽終正寢之前成就人身了。

“老弟,你這下不是要仰仗著他而要跟我作對吧?”閻總看著項生,也是副不相信的樣子。

項生無視閻總一雙咄咄逼人的眼光看著他的反應,他隻管翻弄自己的雙手,看著手真實的表象還沒消散,不禁有點意外,不知是否在閻王的法力下可使到時間放緩,還是神光的能力已有所提高。

“閻總,聽了你剛才的一番話,我確實是被你所謂的宏圖大誌而驚歎。”項生也喝下一口茶道:“認為你不愧是個勇於革新求變的一界之主,我可以很敬佩你的深謀遠略,但是作為我這樣一個隻求上一段幸福美滿生活的平凡人來,真沒想過要參與興建你這樣的異域大陸,在我的眼中,再沒有什麼地方比我現在處在的世間更美好了,生長在海中的水,聽到鳥語,聞到花香,有夜晚有白,別是我,連上帝看著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