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屋裏好象靜了下來,首先是那盤花恢複了常態,江洋累得氣喘籲籲,抱著盆栽跌到一張沙發上,吳年生一手托著石塔,甚感吃力,李運明和朱琪麵麵相覷。
“那物事離開了嗎?”李運明出言問道,也信以為真,看向形狀古怪韻味蒼涼的石塔。“寶貝,你可真厲害,一出馬就打退了邪惡。”
塔忽地升離吳年生的手掌,聲音帶著些許惡怒。“想我當年何等威風八麵,佛道兩家都遭我好生摧殘,不料今rì遇這種伎倆,竟是對我的考驗,實是可恨。”
“你還敢惡改!”吳年生麵sè不悅地對石塔道。“惹我念咒製你麼。”
石塔猶自飄離吳年生些許遠,發出聲音道:“你應是我的仆人,為何反過來驅遣我!”
“朋友,你這話就不對了。”李運明插話進來。“要不是我年生兄弟救了你,你現在還受禁咒之苦,浮屠之扼,可不能忘恩負義。”
本是妖孽的困塔之靈,在沒有遇到這些人之前,它尚可行術驅法,大有作為,雖然自身的困扼讓其驚怒不定,但是絕不至於如此受製於人,經曆了李王的收製和玄光鑒的煞魂攝奪,它的已變得大為不同,加上力量受到自身困境和吳年生的咒語製約,已不能象原來那麼作惡多端了,此刻也隻是餘氣未散盡。
“是麼,我這是忘恩負義?”石塔猶自思考,塔身緩轉,一塊閃光驀然飛出,向李運明彈去。
李運明眼見飛來之物不是很猛,下意識伸出雙手接住,見是一塊金碇子,臉上立即堆起笑來。“不不,你是我大恩主。”
胖大個和尚雖然居傲不遜,但是防範意識也相當重,這一次出來便也備齊了可供施法的術引,這會兒他又盤腿坐到地上,雙手上捧著的泥陶已換成了一個手持劍器,動作暴張,麵目怪異的神像,此物粗看去還真有幾分威懾和邪獰,不知是那路神異,除此之外身上雕滿了魚鱗狀的甲片,從肩頭到兩腿以下都是,仿佛這家夥前身就是個穿山甲,可是他臉相又非常怪異,不止雙目暴突,鼻頭若牛,嘴巴更是兩片厚唇卷起,利牙暴張,洞開的嘴裏可見舌頭若吐,如此神惡鮮明,讓那哼哈二將見了真得恨自個沒有生得更凶惡幾分。
真不知胖和尚如何緣結此神,此神是否出於那一國家的典故,不得而知,或者他隻是名不經傳,僅僅是由於某個民俗傳演變而來,卻跟此法師靈界的意識體有著獨到的相融共通,是胖和尚一貫以來憑修為和靈通供奉和滲悟生成的法器神靈。
傳,無疑又是傳,能下靈降的巫師一般都養有可供驅遣的鬼魂和靈嬰,其行徑施放出去可遠距離攻敵,亦可長期糾纏著一個人的界備受惡魂折磨,這也許就是靈降術的厲害之處,可是這個胖和尚卻獨辟蹊徑地養了一個可聽其行使的神靈,由此可見他的法術高人一籌,修為級別更是厲害一等。
此刻胖和尚仍緊密念經,一邊燒符撒出,從陶像身上催生出神靈的法體,再以元通驅使法體去攻襲目標,此現象與修真者驅動法寶禦敵之法大同異,差別在於法寶本身的能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