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殿裏眾鬼差還在眩眼之際,處於巴望之心下的吳年生一眼看見撞進來裹身於光暈中的身影,那顯露的輪廓立時勾起他心裏的感應,在這悲憤,驚忌之下發現扭轉局麵的力量降臨,他本已虛弱的刹那間異乎尋常地騰起一股暴發力,使得他悍然作勢,迎著衝來的石塔舉出左手,同時紮下馬步,置右拳於腹側,大喊出一句。
幾乎在同一時間,刑司躍身撲出,向著石塔出掌推出一股強勁自以為一招能將此物攔腰擊斷,不料浮屠頓在空中,緩勢一轉,通身迸出一襲的霧光,身勢驀地脹大,相比下竟是大了數倍,不避不阻接下了刑司的力,隻是歪倒了一下,便見它刹那收回溢出身上的元力,一個旋轉間,一道道隱隱透光的法力四向擊下,穿入鬼差的胸膛,頭顱,咽喉,一個個哀叫著仰翻跌開。
臨到這危機感和惡境之下,石塔之靈自是意誌緊張,感應到吳年生喊出的咒語,它與石塔融為一體的靈元瞬時間接通了本源的法力,將自身被托塔王的黃金寶塔克製下縮的本體逼出,這時意誌膨脹之下,甚至帶出它曾經的本跟著複蘇了幾分。
此情景教那刑司大驚失得出這浮屠原本所扼之靈魂極是凶戾,曾經殺氣極盛,他倒退之際,發話大喊。“快砸鑼鳴吾王前來,招幽靈鷹犬圍堵這惡魔。”
“哈哈!”曾經是浮屠所扼之妖靈的石塔笑出聲來,那聲音聽起來又有昔rì的驚怒交集,隨即道:“我是惡魔,那你們是什麼!佛法梵音下的信徒麼,怎麼沒見爾等行善積德!”
“什麼!你惹妄辯我地獄宗義不是。”刑司怒道,他退開時發覺插在地上的古劍就在一旁,便要撲去搶在手上。
“這是我的!”已經yù奪回鈍劍的吳年生卻是搶先一步,雙手卡住劍柄捉起。
“找死!”刑司一個脖怒,出手如爪抓勢如鬼狠掏在吳年生胸膛。
卻是石塔又一道法力擊出,打在刑司手關節上,將手打得斷去一般垂下一節,讓他痛叫一聲,抱手後退,卻怒視仍一道道力量擊落刑堂四處躲閃的差役身上,吼道:“凡經我獄之魂必遭我獄之苦,淪我地獄必遭我魚肉,這就是地獄之經典,是我信徒奉行之宗義,這兩惡魂非但逆刑,還勾結你這個惡魔以圖謀反,我地獄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那我就隻好奮起自救了。”吳年生揮劍向刑司砍去。“這是我個人的宗義。”
“狂妄,鬥膽!你必將萬劫不複!阿鼻地獄的門正在為你打開!”刑司閃身避過劍鋒,驅腿向吳年生踢踹,其勢快得如閃將出的一縷嚇得吳年生揮劍亂掃,還是躲閃不住,給踹飛起來,隨著痛催肺腑的感覺拋上空中,石塔從後趨近,化出柔力護住他的跌勢,一邊驅出道道勁氣擊向刑司。
刑司自知自身力鬥不過苦苦修煉了千年的浮屠扼魂,從堂下躍身躲到審案下,在審案被三兩下擊得塌下之前,便以柱子作掩護閃逃向通往刀山地獄的過廊,防不勝防,遭到一兩道銳力擊在身上,變得鮮血淋漓,可是嘴裏仍不住大叫大罵。
“這次我放過你。”吳年生望著刑司離去的身影,想起剛才在風浪洶湧的遭受下生出的心念,不免悻悻,但不知往下還會不會碰上這家夥。
一番剿殺,眾多差役倒在堂上,再沒有誰能阻攔,吳年生和江洋在石塔的帶頭下,撞出窗外,與守候在外的靈花會到一塊,受塔靈的建議,江洋從地上拾起梁蓉帶來的寶刀,抱著盆栽,在這不敢久留的境地,便一起盲目衝入了幽暗中,那管得前方等候他們的又將是什麼地獄。
可是身在幽暗中,丈餘範圍外看不清楚的境地,隻感到自身在墜落,突然殺機四起,鷹嘶犬嚎,一遍凶象從幽暗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