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兩個鬼怪(1 / 3)

()“有誌氣,有我的七孔塔在空中與妖魂相對交戰,頓時間這兩者之間一道道黑氣妖力與不住激來的法力交碰抵觸,相互炸迸衝開,光亮暗淡的空中,亮的更亮,暗的更暗,好不異常。

妖魂頭上尺來長的灰絲白毛在他異力張放之下亦不住飄拂撲動,掩上他如橡皮腐陳卻惡怒的麵容,其形更是狂飆了幾分,瞧他身上套著的黑袍胸前隱見一個蠍子狀標記,沒準前世是一名極邪惡厲害的巫法師,靈魂下到無間道以後,背負極刑枷鎖下靈修巫道,漸積起戾氣,才變得如此凶異。

此刻妖魂雙目放出幽光,唇齒念動,兩手各捏指訣,象個妖仙一般擺手弄姿,身際的黑氣如蟒撞出,衝擊向與它對戰的七孔塔,特別是那兩根與其融為一體的鐵鏈氣勢更重,掃向下麵帶著嘯吟聲響,擊中之人魂飛魄散般虛化於地上。

妖魂的凶戾,加上其表現出的法象,讓七孔塔看在眼裏,卻勾起它曾經的痛苦磨礪,靈魂受佛法禁製於浮屠之內,經過多少次的掙紮和心念,才漸漸有了抵製的力量,後來又無數次的與不定時發功的咒符相拚,一次次死裏逃生,一點點凝聚起自己的元神,年深月久才慢慢修得靈法和異常的元氣,那一幕幕痛苦和怒恨的影像此刻竟又清楚地帶著感觸浮現,原以為黃金寶塔將他洗去的境界不會再現,此刻目睹這巫變靈魂的情景,無疑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使得他原本的力激出本體,竟覺得力量驟增,眼見一道道黑氣戾力懾來,如不全力抵抗,必遭黑氣穿孔而入,侵滅意誌,破損命門。

此刻七孔塔猶如座在空中,不停轉動,紛紛從各個孔口驅出的銳氣出到空中,竟由它的意誌所控,從各個方位轉向如同變軌彈頭紛紛巫魂。

眼見無數煞氣如同交織的火力網衝撲過來,惡魂更為搔首弄姿般驅出的它巫法戾氣,一時間在這兩遍煞象之間,地麵上相鬥的魂人如同處於晝夜交織之下,本來不太真實的形體更接近了迪廳裏崩跳的人樣。

七孔塔在凝聚的發力下,隱隱散出毫光的塔身竟浮出了個虛溥的人影,應是它本來的靈魂幻體,此人影約模看出是個中年人,頭上布帶紮著發結,束帶衣袍猶顯堂皇,那眉宇間仿佛還凝聚著尊嚴,不知出自這幻體的思念是否記起了他生在人世間的影影綽綽的悲歡歲月,那遙遠的前塵舊愛,此刻令他神往了麼?況而過去那麼遠,他的靈魂經曆了多少次的扭曲變異,心底泛起的幕幕真善動情之景讓他感觸了麼?

即使七孔塔在力極致之下法力愈盛,才壓住了妖魂的力量,使它呈敗退之勢,但是下麵的錦衣衛聯合清廷走狗的勢力,形成了攻取與偷襲相濟,再加上本身力量懸殊的黃巢殘部更加勢不可當,兩個凡魂更加岌岌可危,若不是他們手間的法器靈物比魂魄的異力更勝一籌,恐怕早被殺倒在地,或被空中飛旋的血滴子罩取其首級。

吳年生一時對戰著兩個當麵襲來的錦衣衛的刀削劈斬,他那懂得抵禦之法,隻顧得狂揮古劍亂斬一氣,若不是黃巢危急下將他救出,恐怕他得葬身於這形如惡夢的途經。

七孔塔在一刹間的走神之際,被巫魂反戈一擊,一襲暴戾黑氣將它從空中擊落地上,它轉過神來隨之躍起,衝巫魂惡罵出聲。“別以為你的黑惡勢力厲害,早之前遇上我,我定然教你知道如何是黑吃黑,跟我原來比,你黑得還嫩哩。”此話不免有它慣了的浮誇

巫魂卻不為其所動,繼續如癲似醉地在空中搖曳,身際溢出的黑氣更濃,更得它披散白發襯托下的臉相更其詭怖。

“莫再硬拚,逃避要緊。”七孔塔嚷出一句,轉身之際又是一遍法力帶著暗芒散沙地上的敵魂,擋下追殺之勢。

“若逃去,沒這麼容易。”巫魂張著雙臂如蝠飛在空中直追yù逃脫的人。“若不俯首於我,便教爾等有來無回。”

七孔塔隻得回勢阻擋巫魂的擊襲,隨同地上的眾人向著一個方向退去,這時黃巢和他兩個悍將奪了錦衣衛的馬匹,騎馬護著他剩餘的手下和吳江兩個邊戰邊退。

前方原以為看見的一遍茫茫沙漠,正不知可有盡頭,驀然間前方的幽空有如暗湧移動,又如帷幕徐徐收起,那裏遠遠望去竟有景象出現,恍若大遍的斷垣殘壁突兀在平原上,卻見為數不少的一根根高大樁子擎立其中,那裏到處隱見暗紅的異象映在樁柱或斷垣之上,似乎還見到那暗紅的光晃動,這情形好象水麵上映出的水象,好不詭異,到底是什麼光和什麼水在交相輝映呢?

逐漸近過去,那遍異境便越見清晰了,那高大的樁柱先是映入眼中,在吳年生眼裏不知是否幻覺,他忽地望見一根根樁柱上綁著人,燃燒的火從樁下烘烘騰起,樁柱頓時變得通紅,綁在上麵的人作出慘呼號叫狀,定睛細看,卻隻看到一根根樁柱上隻吊著鏈條銬具,幽怖地立在那裏,待他再次聽得慘叫聲傳來,循聲望去,卻見到有人在圍池一樣的物體裏躍起來,渾身是血,好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