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個什麼地方,讓眾人看在眼裏大感畏而卻步,可是身後不停追擊,教他們不得不衝過去。
眼看著有數十米就到得那遍恐怖之地,飛在空中的巫魂騰上高空飛縱掠過,攔在眾人的前方,發出聲音道:“以為過去可尋求庇護麼,我便攔下你們。”
可是沒等七孔塔與巫魂再次交戰上,那不遠處的頹廢了的地獄刑場裏,傳來兩下吼叫,一陣異光閃過,那裏竟奔出兩個身勢比正常人形高大出許多的鬼魂來,一個渾身血淋淋,一路跑來,不住有血水淋漓落下,另一個卻渾身冒火,股股煙灰火勢從身上散出,這兩個凶惡的鬼怪都是肚腹飽脹的模樣,仿佛一個肚裏盛滿血水,一個積蓄著火焰,就見那冒火者作勢張口吐出一股烈火直竄出數丈遠,另一個見狀,跟著效法,一股如柱般血水從口裏噴出淺得前方一大遍,跟著這兩個異變之惡鬼相視怪笑。
眼見出現如此恐怖的兩個鬼魂,吳年生和江洋都給嚇得停下腳步,甚至黃巢眾人也驚嚇不,飛在半空的七孔塔嚷嚷著擊出兩道煞氣直衝兩個對向奔來的厲鬼打去。
兩個家夥隻管笑張著大口無忌地衝來,對準煞來的異力,都運勁作出獅子大開口般,那個燃燒著火勢的鬼魂從口裏又噴出一股烈火,撲過擊來的煞氣,便將之滅在空中,渾身淌血的那個也如法泡製,但是口裏出來的又是一竄血水,看勢更是輕易將石塔擊來的法力化掉在它的異變邪氣之下。
這兩個恐怖到幾乎難見其樣的鬼魂,麵目已掩在各自的魔變之象下,從它們身上的火和血來看,很容易讓人想到地獄極刑當中的血池之刑和燒柱之刑,所謂血池地獄即是將犯魂浸泡其中飽受滾燙的血水煎熬,燒柱地獄就是將魂人綁於柱上,從下麵燃燒火勢達到燒烤般的痛苦,從這兩個惡魂身上看來,它們必是這兩獄刑之中的佼佼者,在這無時間無量受報的無間道,又是怎麼與獄相連結一氣的呢,這個應是可以解釋是一種異變吧。
從來有靈魂必有異象,這個現象放諸鬼魂和神仙的身上都是得過去的,隻怪無間道當初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時候已壓製不及,地藏王yù要渡佛號使此間地獄相不現,卻與無間道要義相悖,唯有借機會清場。
有一句名言是這樣的,上帝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將令他瘋狂,這也許是無間道頹廢的一個理由,何況菩薩還有一句名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呢。
兩個鬼怪的逼近,使得空中攔截的妖魂明顯顧忌三分,料想已知聞這血火雙煞的厲害,隻見它筆直往高處騰離,卻大呼出聲道:“浴血,焚火,你這兩個老鬼要為難與我麼,這些奴隸者都是從我割首穿胸地獄出逃的,沒看見我在捉拿麼!”
恐怖,猙獰,又形若張狂的浴血和焚火,象兩頭迅猛龍似的張著雙臂伸長頸,猙獰的大嘴衝離得不遠的眾魂作勢掃過一遍,才仰頭向妖魂望去,聽得那冒著火焰和煙灰的焚火道:“你這個穿胸鎖骨的惡邪,以為我眼睛被燒糊塗了呢,你瞧瞧你帶領下的一眾腐朽,形景殘餘的好生了得,就差沒讓風沙埋了算數,我寧願自己一輩子焚火燒身,也不要跟它們一樣有氣無力地活著,看著就讓我喪心若死,虧你還自以為恃。”
妖魂在空中一個傾上倒下怒得就要俯撲下來,卻聽得浴血跟著發聲叫道:“你再瞧瞧這幫受你追殺的倒黴蛋,一個個形景尚好,象是剛發下來的永生者,那來得與你相似,分明是來由不明,你要據為己有,好利用在自己身上,以為咱兩老鬼會眼巴巴看著你戾氣又長嗎,想得可真美,虧你火急火燎地追來,還大言不慚。”
白發妖魂倚在空中看似蓄勢待發,嘴裏道:“看不出你兩個被獄相折磨得瘋瘋癲癲的老鬼,竟還有這麼好用的頭腦,此事既是讓你兩個看了出來,那就照直想怎的?”
焚火的聲音從火焰中帶著煙灰冒出。“當然是把這些魂人全交給我哥倆來消化,你帶著你的腐朽退回你老巢去。”
哈哈!妖魂氣笑出聲,接著惡言相向。“你兩老鬼消化的魂人還少嗎,如今血池和刑柱之獄就隻剩下你兩個了,同犯去了那裏,還不都是給你兩個煉了,這下要從我手上取人,以為我會乖乖供手讓出嗎!”
浴血與焚火相望過一眼,彼此會心怪笑,聽得那浴血:“火老弟,那些靈魂消滅之前的表現是多幸然呀,他們感到自己就要解脫,還衝我笑了呢。”
焚火一副快慰的樣子道:“那不是,咱哥倆是他們的救主呀,從此解脫阿鼻獄無邊的身心摧殘,不但是它們的向往,也是咱們的向往。”猛地甩手劃出,向著離他不到十米站住的眾人,一股從手臂噴湧撲出的火焰直往他們竄去。“想必你們也巴不得有此向往吧,那就快快過來讓咱哥倆化血火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