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同舟共濟(2 / 3)

項生這邊問清楚信號的來源,便帶頭跟上鬼差老祖背後,一行人直立飛過空中。

見項生這邊跟上,地獄刑殿司們起碼給自己找到了借口,他們本來目的是要拿住項生一行的,既然要犯未伏,就必要追蹤其所向,何況已應承地藏王的意圖,又怎麼敢因為鬼差老祖一句恐嚇言而背信棄義。

於是十數個地獄執掌使也尾隨而至,一行鬼怪異人結伴而行,這情形讓項生想起自己這條終極尋夢的路上,不止一次與陌生人結伴同行,情形是那麼相似,起初都是他的敵人,大家不打不相識,但不知道這一次的結局會如何?他現在可是非常討厭與這些不正常人類在一起,隻怕物以類聚,常此以往,沒好rì子過。

鬼差老祖一路下行而去,隻管跟那盞燃放出晃蕩的暗黃火光的油燈話,哭訴,咒罵,不時東張西望,作勢發冷,就是不再理會後麵跟著的烏合之眾,路上還逼近在周圍的幽靈也漸漸落在他們後方隱去。

空間的氣質也漸行有了變化,不再是那麼清純,靜謐,飄浮,不止項生感到自身恢複重力們也發現自己又回複原來的樣子,又在凝滯的空氣中感到了如魚得水。

這時,鬼差老祖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叢冷飄過的氣流間,轉過身來,像托塔王一樣捧著那盞燃燈,伸手向與跟上來的人對向的方向指去位,阿鼻地獄恭候光臨,有請,咱引路的就不送了。”

一幫子立馬湊近前來順著鬼差指的方向望張過去,一下子幽暗中遠處卻看不見什麼,隻聽到一些隱約細碎的嘈雜聲,忽然,遠處那暗黑中似有無形的湧蕩,又像夜幕被微光撕開了,一遍因為距離太遠而模糊不清的地貌建築不合常理地出現,在項生平行的視線,看到的卻是高空上俯視的景物,一下讓他以為那裏的建築物是建在垂直壁麵上的。

眾初次目睹這情景也是愣不知反應,鬼差卻不理會他們的訝然,管自嘻皮地:“今時不同以往了,下麵的正在忙的不可開交,不會有誰來接應你們了,要在以前,阿羅傍刹怎麼也得派個手下來交接一下,現在他正煩著呢!就有勞你們自己摸下去了。”

“這叫下去麼?”項生還是抵不住好奇地指著平向過去遠遠處那遍隱約景物,對鬼差發問。

鬼差對項生道:“這有何奇怪,不過是空間移位,到得那兒你還是會這樣站在地上,此番機緣巧合,望你不負重托,掃蕩阿鼻獄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鬼差不容再,就此轉身回去,給項生留下一句話。“你這個妄魂,好得我心,若非時勢所逼,真得拉住你給我遣遣孤悶兒,就象過去拉住那些引過來的惡鬼不放,於這幽暗虛空中秉燭夜談。”

鬼差老祖的身影驀然隱入幽暗中,一瞬間連同他的燈火光亮也旋滅而去,那遠處又見綠光飄現,象一朵朵鬼火。

之前還鬥得你死我活的兩夥對立者,此刻相望彼此,雖都存有戒備和敵意,但都因為有了相同目標,此時再打作一團反而是徒然無益。

記恨之心頗重的阮沌卻首先發言道:“待阿鼻獄平息,再收拾爾等。”

項生看過眾恨道:“我可是怨極了這幽暗冥下,若不是要事在身,就憑你們些個地頭蛇要擋我去路,隻怕再多幾個布娃娃也救不了你們。”

這話惹得一幫子要平息幹戈的都怒形於披頭散發的青年先躍起來,將弓對準項生,另一手拉扯弓弦,就要將一個力生成箭羽向項生

許程這當下率先擋身而出,對披頭散發的青年:“此時不易再鬥,大義要緊!”看向各位同道。“諸位,可否用心想想,這夥異人的出現或許真是另有契機的,他們的去留非我等阻截得住,何必再生惡戰。”

眾都以為許程的話言之有理,那莽夫收起yù揮出的稱砣是許兄弟,你不覺得這夥異形處處咄咄逼人麼,咱地盤何曾容過有誰闖入橫行,令兒個給攪這一遭,咱威權盡然掃地,不拿之冶罪如何了得。”

項生yù再出言反擊,突聞一絲嘈雜聲細碎傳來,方向正是那遠遠處虛幻的景地,那聲音讓他直覺得是交戰發出的,又想起兩個兄弟的危難,心一緊便不再理會眾抱緊梁蓉,一個撲身向著幽空間飛去,方向直指那隱約朦朧的遠景。

一起跟隨項生玩命兒的異人此時也不遲疑地飛身而往隨著阮沌一句跟上,也都擠身撲去。

此刻飛身前往,可見到的卻是高空下俯視的地麵,這感覺好不怪乎,望之那遙遠處似有山貌起伏,平原伸展,恍惚又見水麵重疊其間,當中城殿建築忽隱忽現,這景貌邊際有光如電忽閃忽沒,好不怪異。

這感覺又勾起項生的經曆,讓他想起最早時他作為虛若無物的靈幻體借助神光的力量飛上月球的時候,曾經見到月球的表麵也是形似於這樣出現在他視野範圍,這下他恍然大悟,以為阿鼻獄形成於一個球形體上,此刻遠遠觸及才見得此景遇,它的外圍繞著剛才所遇的結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