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阿鼻獄也有地心引力,接近過去就會感覺到下落?
就在項生循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更看清楚橫立空中的地形山勢和建築物,還有大遍波光暗蕩的水麵,看到一兩線好象蛇形一般奔走在地上的人影,忽地在山背間隱去,他發力疾速前衝,更飛快掠過空間,眼見前方地勢橫擋在他前方,他下意識伸腿踏去。
甫一踏上地麵,突感整個空間地麵傾擺了一下,這感覺讓他不懂把持,卻順勢站住,這下驚覺自己竟是站在了地麵上,看到的景物角度與平時無何別樣,但看見幾個跟隨的星外人正從高空橫跨步子下來,還真擔心他們狗啃屎的撲在地上。
再看身邊的梁蓉,發現她這下才慢慢張開眼,暈乎乎似的,這時接著撲下來的眾地獄也紛紛在自己的潛意下轉過方位來,有的甚至站不穩摔在地上,怪叫出聲。
際遇不待這幫才著無間道的駕臨者理順一下眼前的意識,從前方一個山包背後呼呼喝喝奔跑出一隊人馬,看是遇險避離的情形。
項生定睛細看,在這樣似有月sè的夜光下,那邊奔近來的人的模樣,多是古時人的打扮,當中兩個著裝不同的卻尤為明顯,正是吳年生和江洋,手持刀劍,江洋還懷抱著那個盆栽,他倆神情是那麼激動失措,隻顧得奔跑,一邊回頭看。
項生大叫一聲,激動使他帶起梁蓉騰身躍出,身際帶出一抹光氣,從空間一劃而至奔跑的魂人近前。
此時,吳年生正雙手握著那把鈍劍,轉過身折返去yù再加入戰團,聽得叫聲,回頭一看,心中一慟,悲喜交集,隻出一句,你來了。
江洋隨即也發現近到跟前的項生,心情的緊張使他激動得道:“他媽的,你現在才來,我們差點被四頭怪殺了祭形。”話間已看見項生身旁的梁蓉,便即明白是項生把她帶到了這裏來,心情由惱怨變成了感動,卻是隻顧看著梁蓉還好嗎?”
“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是嗎?”梁蓉切切問一句。
江洋好想信誓旦旦地那是一定可以的,但想到從前他對梁蓉發下的誓言,那一次不是他親自違背,想不到臨到這時候她還是那麼真地相信他,疚然使得一股勇氣湧上心頭,騰出一隻手握住梁蓉的手:“我們一定可以重見出這句話,再不管是否又一次失信。
此刻重聚,卻不及多,眼見一人影疾速奔來,項生把梁蓉交給江洋,了句,看著她,跨步迎著那魂人奔出,手上的玄光鑒已舉起來,就要照那鬼魂當身砍下。
“不要,他是黃巢,是我們一夥的。”吳年生見項生就要對急促奔近的黃巢砍下手上的攝魂棒,他曉得此棒化合神光施出的威力,是黃巢這樣的承受不住的,一擊或可讓他魂消魄散,便急得大喊出聲。
雖然吳年生曾想過不與黃巢等魂有過多牽連,也不願他們一同逃出地獄,但是剛過去的時候遭遇連番惡戰,所遇之極囚窮凶惡異,使他處境幾經死裏逃生,怎麼黃巢剩餘都在揭盡綿溥之力一同周旋,不然他或會等不及項生的到來,便被惡鬼吸噬殺掉,因此他心裏對黃巢有了份感念之情。
項生聽得喊聲,卻發覺自己收手不及,隻得看著玄棒往麵前有將相風度的魂魄打下,卻在斜裏閃出一杆槍將棒擋架了一下,他感到一股力量將他的玄棒擊了回來,吃驚於這裏看似平凡的也能使出異力,隨即也曉得剛才一招,神光並沒有出手,否則攔槍阻擋隻是徒然。
項生眼見兩個凡魂兄弟的悲催痛苦,狼狽不堪,更促使他要盡快將他們救出地獄險境的決心,心裏更生出對處境的憤然,遇見的都以為是敵人。
閃將過來遞槍擋下項生一擊的戴盔甲的漢子,看出項生與兩個凡魂相識,但對他的出現很是不解,便對黃巢道:“大哥,這個又是誰?是來助我等的麼,還是與我為敵?”
黃巢橫劍胸前,凝視項生,對身邊的漢子:“二弟,看來此番境遇甚是動蕩,凶險難料,敵我之間,不住有新勢力介入,於此阿鼻獄定會激鬥連連,隻怕咱們最後終究還是看不到一眼那青白rì。”
項生從黃巢最後一句話聽得出他有看一眼人世間的願望,對黃巢道:“與我們一起戰鬥下去,或者會有機會的,就看你有沒有誌氣了。”
那看似山坡的豁口間這下又呼嚎交擊著轉出一遍鬥戰之象,懸空旋行的七孔塔與飛在空中的巫妖拚鬥著霧白的法氣與兩根形如黑氣的鐵鏈交擊在空中,炸出一陣陣更替的氛圍。
地麵上數個強悍出眾的鬼怪異凶圍堵著一個騎在一頭怪牛背上的身架彪悍披著鬥篷戴著頂牛角帽的人,揮舞著一根寒光閃閃的節鞭,力阻敵勢,此首領身際跟隨著十數個揮舞長釵的獸人,看模樣牛頭人手,長足蹄,好不怪異,與眾多被異凶脅逼或投靠的惡鬼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