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150真胖(2 / 3)

也沒傳個信回去,怕是村裏人要擔憂的。

雖說徐邈沒有家人在村裏,也不是非要向誰交代什麼。不過徐邈到底還教著些孩子,以後若是不再回去了,也還是要說清楚的。

若是有人家想讓孩子將接著讀書,也最好早些送到鎮上的書院去,以免一直耽擱著。

“既然你們要回去,我們也回去一趟吧!”

“那就說好了些啊!到時候我過來接你們,一起回去。”

“好。”

送走了楚歡顏,天也將黑了,玉忘蘇便坐在庭院中看著正盛開的紅梅。紅梅朵朵,在這清冷的寒冬,倒是徒增了幾許顏色。

“外麵這樣冷,回屋去吧!”好一會兒,水生才走了過來,握了握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說著便揉搓著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溫暖,像是攏著一團火,玉忘蘇靠在他的身上,隻覺得莫名的心安。

“有你真好。”玉忘蘇感慨著。是他才讓她改變了對男人的看法,不得不說,曆經了陳宇那件事後,她真的很懼怕付出感情。

她還是怕自己再遇到騙子,或者渣男。所以她小心的護著自己的一顆心,隻有不把心交托出去,自然就不會受到傷害。

其實誰又不期待美好的愛情,美滿的婚姻呢?可越是看重,才越是小心翼翼,裹足不前。就怕一顆癡心錯付,死心塌地的把自己一顆心都捧出來奉上。

可別人根本就不珍惜,把自己一顆真心摔在地上,鮮血淋漓。

他一步步靠近,她心中豎起的堅冰才漸漸融化了。

“怎麼說這個?”

“沒什麼。”玉忘蘇笑著搖頭,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抱我回屋。”

“好。”水生將她攔腰抱起,進了屋,玉忘蘇反手關上了門。她想起曾經問過媽媽,什麼才是夫妻間的信任。

媽媽告訴她,夫妻之間的信任就是有人握住了你的手,你便相信他永遠不會鬆開你,即便是在危難關頭。就像是他抱著你的時候,你從來不用擔心會摔下去,因為你信他即便摔了自己,也不會摔倒你。

那個時候她也想,這樣的人或許不會那麼難找。

可真的長大了,她才知道,其實並不容易。因為看的聽的多了,更是很難那樣信任一個人。

當有人握著她的手,口口聲聲說著永遠不會放開的時候,她想的卻是那永遠有多遠,也許刹那間便已然結束了。

然後她知道,信不信任,是看這個人給了你多少安全感。有人看著便不會覺得安心,可有些人就是能讓自己一顆心如此踏實。

或許,也都是種緣分吧!

水生抱著她直接往床上而去,玉忘蘇仰頭吻上他的唇,細細的品味著,描繪著他的唇形。吻漸深,二人的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她看到他眸中的那一團火簇,瞬息燎原。

她才覺得他們也真是夠荒唐的,都成親有了孩子的人了,唯一親熱的一次還是在她不清醒的時候發生的。

雲雨巫山的苦苦糾纏,許久才算是褪粉收香。

玉忘蘇無力的躺在水生的懷裏。

正昏昏欲睡的,便聽到孩子的哭聲,玉忘蘇猛然睜開眼睛,瞬間就清醒了。

“這個小祖宗。”她苦笑著,卻還是連忙抱了孩子哄著。孩子吃飽了,卻還樂嗬嗬的不睡覺。玉忘蘇便把他放在了床上,碰了碰他的小手。

孩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

“這小子竟還有點力氣的。”玉忘蘇無奈的往回抽了抽手指,竟然被攥的很緊。

“有力氣才好呢!到底是男孩子。”水生笑起來。

“這倒是,力氣大些,才不容易被人欺負的。”

逗著孩子玩了半晌,孩子才算是睡著了,玉忘蘇便把孩子放進了搖籃裏。孩子自從出生之後,倒是躺在搖籃裏的時候多。

她不會總有事沒事的抱著孩子。孩子抱的過多了,反而會習慣人的懷抱,更是難以放下去。

以前便總聽周圍的人說起,說家裏的孩子就是個“落地響”,隻要一放下去睡就哭。即便是在爸媽的懷裏睡的很沉,一放到床上,瞬間也就清醒了,接著便是哭鬧。

她也就是孩子哭鬧的時候才抱起來哄,平常就是逗著孩子玩,也會讓孩子躺在搖籃中或者床上。

出了月子,玉忘蘇也就開始繪製要繡的雙麵繡圖案。因著是要在太皇太後的壽辰時獻上去,她想著圖案還是看上去是祝壽的才好。

既然她答應餘杭了,便也要盡快繡出來。即便是繡好了,送到京城也是需要些時日的。

花了幾日的功夫,她才算是便圖案給畫好了。一麵是鬆鶴延年,一麵則是一樹壽桃下坐著個壽星公。

臨近年底,玉忘蘇給錦繡閣眾人發了月前和年終的賞銀,錦繡閣便算是放假了。

她才從錦繡閣回到家中,便發現福伯來了家裏。

“見過夫人了,這不是到年底了,老奴給夫人這裏送些年禮來。”福伯笑著說道。

玉忘蘇看了一眼福伯送來的年禮,“福伯你不用這樣客氣的,怎麼還送了這麼多東西來?年貨我們也都置辦了呢!家裏人少,也用不到太多東西。”

“都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就是些自家莊子上產的,還有些是餘家的布料。”

“福伯,你還在縣城,多來家裏走動,我們是很歡迎的。隻是不必每次都這樣客氣,我們就當您是長輩,來串串門子。”

月牙忙著給福伯沏茶,又拿了些點心來。

“夫人可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福伯喝了口茶,忽然問道。

玉忘蘇略有些詫異,秋白玉調查的資料,她就是個在餘家莊子上長大的丫頭。“福伯怎麼這樣問?我去年的時候受過重傷,以前的事都忘了。”

“這樣啊!倒是老奴思慮不周,提到姑娘的傷心事了。”福伯捋著胡須,略有些歉疚。

“無所謂傷心事,過去的既然是過去了,忘了便忘了吧!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玉忘蘇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有個事很奇怪,不知當問不當問。”

“夫人有話盡管問。”

“餘大公子也好,福伯你也罷,似乎初次見到我的時候,都很驚詫,是否有什麼緣故?”那種驚愕的神情,怎麼看也不像是看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福伯有瞬間的怔忡,當年的事,到底隻是他和公子的猜測。事實如何還不知曉,自然也不好和她多提起。

本還想問一問她是否記得些幼年的事,看看是否是當年的那個孩子。當年那真假小姐之事發生的時候,那孩子也已經五歲了,該是記得些事了。

不過於姑娘既然忘記了過去的事,從這裏是沒法知曉什麼。

看來也隻能等著公子那邊了。公子回到京城之後,應該會審問吳氏。不過也未必能審問出什麼來,若是吳氏當年真膽大包天的害了真正的大小姐,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假的大小姐,也是不會認罪的。

其實他如今心下是又懷疑,又覺得不該懷疑。

這些年是沒怎麼見過大小姐,可多年前是見過的,眉眼間看著和二夫人很像。

又和二夫人有著一樣的胎記,實在是不該懷疑才是。若非是遇見了和二夫人更為相似的人,他和公子也不會如此懷疑起當年的事。

“夫人和餘家已故的二夫人極為相似,故而公子和老奴見到夫人,便都覺得是看到了當日的二夫人一般。”

“原來如此啊!”玉忘蘇笑笑,倒是解了心頭的疑惑,“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足為奇。”

“這倒是,隻是當日猛然見到夫人,很是驚詫了一番。”

福伯坐了一會兒便告辭了,玉忘蘇也讓博聞和月牙收拾東西,他們也要準備回長西村去過年。到了年底,楚家那邊也讓夫人歇息些日子,給楚玉衡和博聞都放了假。

趁著有時間,她便開始繡那副雙麵繡。

到了臘月二十八,楚歡顏帶著楚玉衡到玉忘蘇家裏來。他們便約定好了這一日回長西村去。

水生便帶著博聞把收拾出來的東西都搬上了馬車。徐邈也買了不少的東西,大多是給學生們的禮物。

“我們要回家了。”坐在馬上上,月牙笑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