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我們傷口的事了,先找找這裏有沒有出路吧!”沐訣這才仔細觀察著主棺室來。正中擺放的棺槨,和帝王將相的棺槨比較,這棺槨倒是十分樸素的樣子。

除了棺槨之外便空落落的,隻有石壁上雕琢了壁畫,一男一女都很年輕。

男的英武,女的美貌,都是一襲戎裝,似乎能聽到金戈鐵馬之聲。

“這是太祖皇帝。”沐訣指著男子說道。“我幼年的時候在宮中見過他的畫像,這女子怕就是秦默了。”

“看來秦默倒是個深情之人。”玉忘蘇感慨了一句。畢竟她所聽聞的當年虞朝太祖和秦默之間有了分歧,翻臉之後,秦默建造了華城,虞朝太祖娶了別人。

可到底秦默心裏還是惦記著虞朝太祖吧!即便是離開了虞朝太祖後,也並未再成親,一生孤老。

古代往往多的是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大抵男人的地位比女人高,所以男人辜負女人也成了完全可以被接受和理解的事。

多少的傳奇佳話,到最後也不過剩下女子的斑斑血淚。

劉徹的金屋藏嬌,最後陳阿嬌也不過是幽禁長門。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再是美好的開始,到最後也想著納妾,辜負了卓文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都說是歌頌愛情的,卻都忘了《白頭吟》開頭一句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就算是一直被人歌頌情深的納蘭性德,不也是一邊歌頌著他的愛情,一邊和妾室生兒育女,府裏不缺妻妾,府外還養了不少外室。

穿越女愛上一個帝王,真的是最大的悲劇。帝王的家事也是國事,被那麼多人盯著,就算是不願意選妃的,也會在長輩和朝臣的逼迫下不得不妥協。

獨寵一人,後宮無妃,華夏五千年曆史,這樣的帝王也不過是出了一個。

就連一直守著一個皇後過日子的隋文帝,不也是在獨孤伽羅去世後大肆擴充後宮?前麵不暴露本性,不過是獨孤伽羅強勢而已,不意味著這個男人真的一心一意。

虞朝太祖和秦默,注定了不能有個好的結局。

本來都出身平凡,一直相依為命,共同打下江山,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太祖卻不得不娶別人,秦默能容忍才奇怪了。

“在想些什麼?”見玉忘蘇一直在發呆,沐訣扯了扯她的袖子。

“想女子有時候真的很可悲,明明都結束了的感情,卻在心裏始終過不去,平白苦了自己。”玉忘蘇歎息一聲。因為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不同的。

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是上升的曲線,越來越深刻。可男人對女人是向下的,過了最初的熾熱之後,會漸漸的冷卻,直至徹底淡了。

所以女人越陷越深,男人越走越走出來了。

“你若是秦默,會如何?”

“我啊!可能會找個更好的男人,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本來被辜負就夠慘的了,要是還一直沉迷於過去不能解脫,那不是更加淒慘。”

竇振修望著她苦笑了一聲,她說的對,她還真就這樣做了,找了個更好的男人,把她的日子過的很好。

沐訣對她很好,想來也不會辜負她,更不會算計她,比他好。

“找出路的事就交給你了,這種地方,你比我們更熟悉。”玉忘蘇望著竇振修。他是盜墓賊,對各種陵墓的熟悉比其他人都強多了。

“好。”竇振修應著,認命的開始檢查著周圍的石壁。

……

古墓之外,靈慧長公主還在華城四處尋找著秦牧,隻是秦牧卻不在城主府,也不在山莊,找來找去也都找不到秦牧。

審問秦秋,秦秋也是咬死了不說秦牧所在的地方,刑也動了,可秦秋卻真是硬骨頭,認你怎麼打,他就是不說,要不然就說他不知道。

找不到秦秋,她也越發的心浮氣躁起來。

想著掉落古墓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更是心急如焚。

“秦牧難道離開了華城?”靈慧長公主咬咬牙。

“不至於,華城到底是他的地方,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神徒搖搖頭,“他若是連華城都拋棄了,還有什麼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