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秦冕回秦氏宗祠去了,我們等他回來再說吧!或許他那邊能有什麼消息。”神徒給靈慧長公主倒了杯茶。找不到秦牧,他和秦冕也著急呢!

雖然說古墓裏的那些人,真算起來和他們無親無故的,可那些人卻不能死在華城。

秦牧有多大的野心,那是秦牧的事。他們想要保護的隻有華城,這個他們出生就生活著的地方,他們的家。

對於普通百姓而已,真的沒有大的野心,能安居樂業便是最好的事了。讓華城不受戰亂之苦,才是他們最想做的。

秦牧最後能不能成就一番大業,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就算成了大業,一將功成萬骨枯。還

等秦牧成就大業的時候,華城的百姓還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你還有閑工夫喝茶呢!”

“不然還能怎麼辦?若是著急能把秦牧的鑰匙急出來,我也樂意呢!可著急也沒用,總要慢慢來。”

正說著話,便見秦冕急匆匆的來了。一進門,秦冕端起茶來就喝,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

“有鬼追你?”神徒無奈的看了秦冕一眼。

“不是,是豐城的駐軍到了,在華城外叫陣。若是不交出虞朝的眾人,他們就攻城了。”秦冕臉色都變了。豐城的駐軍的確是他們送去了信沒錯。

可是如今人來了,他們卻實在高興不起來。

若是華城城破,勢必死傷無數。若是那些人知曉虞朝的一眾人都出事了,對華城的百姓就更不會心慈手軟。

本還想著救下幾國之人,即便是真和秦牧打起來了,那虞朝的駐軍來了也可以幫忙,盡快的抓住秦牧。

可如今這裏沒有虞朝的人在,無法命令那些駐軍怎麼做,事情便不同了。

“還真是沒有最糟糕,隻有最糟糕。”神徒也皺眉,“你從哪裏聽來的?”

“我回到了宗祠,秦氏的族人大多都在那裏,不過都說沒見過秦牧。如今秦氏族內也亂了。”秦冕歎息著。秦牧都這樣了,自然不會再把秦氏族老的話當回事了。

秦氏一族內又是氣憤秦牧的所為,又是拿秦牧沒法子。

眾人便隻得聚集在宗祠之內,即便商議不出個什麼結果來,至少聚在一處也可以互相出出主意。

華城和秦氏一族都變的前程難測,自然秦氏的族老們也發愁的很。這麼多年了,華城都還沒有過這樣大的危機呢!

“有人攻城,秦牧總不至於做縮頭烏龜的,我們現在就去找秦牧。”靈慧長公主猛然站起來,“就是淩遲,我也要讓秦牧把古墓的鑰匙給我吐出來。”

秦冕和神徒對視了一眼,倒也覺得這個時候去找秦牧不錯。雖然他們的人手遠遠不如秦牧的多,真的對上怕是贏不過秦牧。

可就是如此,他們還是要去。

總不能因為鬥不過秦牧,他們便躲起來吧!

“也好,那便去吧!”神徒也站了起來。

秦冕和靈慧長公主便點了人跟上,正要出門,卻有蘭聖教教徒來向靈慧長公主稟報,說是千水被人帶走了。

靈慧長公主握了握拳,“看來是有宗家的人來接應她。”

但凡她能活著回到南梁,宗家的人絕對是留不得了。狼子野心,當初竟然敢對父皇下手,宗家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都說惡奴欺主,朝臣的權力太大了,真是連帝王都不放在眼裏了。

“那個千水重要嗎?”秦冕看了靈慧長公主一眼。

“不重要,暫時不用去管她了,那是南梁之內的爭鬥,如今不是最要緊的。”靈慧長公主沒讓人去找千水。

如今在她看來,隻有古墓的鑰匙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無關緊要了。宗家可以慢慢收拾,可阿宸那邊等不了。

出了門,統統上馬,都往城門那邊趕去。城中已經亂了起來,有不少人來回奔走相告,說是虞朝的人就要打進來了。

有些則門窗緊閉的,躲在家裏不敢露麵。滿城都透著一種蕭瑟之氣,讓人隻覺得氣氛怪異的很。

看著街上的情形,秦冕臉色黑沉沉的。華城之內一向太平,哪裏有過這種風聲鶴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