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你給我表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了?讓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這下你高興了吧?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滾出去。”韓瑛怒瞪著月牙,倒是讓月牙愣住了。

“老朽就先告辭了。”大夫提著藥箱往外走。

楚老爺連忙挽留,大夫卻孩子搖頭,“這藥也上了,傷口也包紮了,老朽做的就這麼多了。若是令公子還是不醒來,便早作準備吧!也請節哀。”大夫說完便離開了。

楚老爺也紅了眼眶,眸光凝在床上。楚玉衡躺在床上,若非臉色有些發白,隻像是睡著了一般。

“你快滾出去啊!這裏沒人想見到你。”韓瑛猛的推了月牙一把,月牙一時不防,被推倒在地。

月牙也不出聲,隻是看著昏迷的楚玉衡。

“阿瑛,罷了,你怪她做什麼。”楚夫人有些呆滯的望著韓瑛,那目光中空空的。

“姑姑,都是她就害了玉衡表哥,若是表哥不能醒,她就該給表哥陪葬。”韓瑛大聲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

“我會的,要是玉衡哥哥不能醒,我就給他陪葬,我死也和他葬在一起。”月牙抬眸望著韓瑛。

韓瑛臉色一變,“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和表哥葬在一起?”說著便又要去廝打月牙,被寒葉攔住了。

“這都是命,阿瑛啊!你和玉衡注定沒有緣分。”楚夫人歎息連連,“玉衡若是能醒過來,這樁親事就作罷吧!失信於你爹的事,九泉之下我去賠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我的命啊!”

韓瑛大驚,“姑姑,姑姑,我不退親,我們說好的,你答應了我爹的,不能退親。要是表哥真的喜歡這個小狐狸精,我答應讓表哥納她為妾還不行嗎?姑姑,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這門親事了。

“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嗎?姑姑,我若是什麼都沒了,我怎麼活啊?”韓瑛說著便痛哭起來。

“即便是退親之後,你也還是我的侄女,哪裏就什麼都沒有了?”楚夫人望著韓瑛,“我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疼你,不會變的。”

“我……我……姑姑,就不能不退親嗎?我退一步,我做側室還不行嗎?”

“我們和玉衡都不能這樣虧待你。阿瑛,你還年輕,正是最好的年紀,以後還能找更好的親事。”

韓瑛跌坐在地,嚶嚶哭泣著。玉忘蘇則扶了楚夫人在床邊坐下。

“再讓人去請大夫吧!京城那麼多的名醫,總不會沒一個有用的。”楚老爺望著楚夫人,略有些無措。

玉忘蘇握了握拳頭,她似乎從未見楚老爺無措過。楚老爺是楚家的主心骨,始終都穩穩的撐著楚家。

到底在這樣的時候,再堅強的一個人也隻是個父親。看著楚家二老的樣子,她越發覺得這個主意虧心的很。

的確,真是讓人說不出對錯來,內心卻難免有些動搖。

“我已經讓人入宮去請禦醫了,想來很快就能到。若是伯父不放心,可以再去請幾個大夫來看看。”玉忘蘇說道。

“有勞了。”楚老爺出了屋子。

很快禦醫也就到了,給楚玉衡診脈後便看了玉忘蘇一眼,“楚公子的傷已經止血了,想來人也不久就會清醒。隻是險些傷到了心上,還要多注意,凡事按著楚公子的心意來,莫要讓他太激動了。”

禦醫說完便拿了一丸藥,熱水化開後給楚玉衡灌了下去。

“是,禦醫的囑咐我們都記著的。”楚夫人連連點頭,眼裏也終於有了點亮光。

“禦醫這是說……我兒還有救?”楚老爺驚喜的望著禦醫。

“令公子自然是還有救的,不必過於擔心。”

“這就好,這就好……”

禦醫先到廳中坐了,等著楚玉衡醒了他再走。禦醫說有救,楚老爺和楚夫人都鬆了口氣,擔憂也稍減。

韓瑛還坐在地上嚶嚶哭泣著,似乎被徹底遺忘了一般。月牙站在離韓瑛不遠處,手足無措。

“小姐還是先坐一會兒吧!”寒葉望著月牙。

“她……”月牙指了指韓瑛,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似乎的確是她在和韓瑛搶人,在她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韓瑛就已經出入楚家,儼然是楚家以後的少夫人。

兩家是親戚,又很親近,都有親上加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