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日算是阻止了,不然真的是要惹來不少麻煩。
趕著車停在了宅子外麵,寒葉卻發現楚老爺夫人正站在門口。
“寒葉姑娘啊!你從侯府來?”一見到寒葉,楚夫人便忙抓住了她的手,“阿瑛也不知道哪裏跑去了,一直也沒找見,她是不是到侯府去了?”
寒葉歎息一聲,看來韓瑛去接玉衡公子,還真是自作主張,根本不是二老的意思。
“韓姑娘的確是到侯府去了,我已經把人送回來了。”寒葉猛然掀開了車簾,韓瑛扭捏著不肯下車,仿佛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見到爹娘,早已沒了先前的樣子。
“已經到了,韓姑娘下車吧!”寒葉望著韓瑛。早知道做錯了事無法麵對楚家二老,又為何做事的時候不三思而後行?
若真是今夜一夜不歸,二老還不要找瘋了啊?
韓瑛這才下了車。
“你這孩子,要出門也要先和我們說一聲啊!”楚夫人連忙握住了韓瑛的手,眼圈都紅了,“你這樣貿貿然跑出去,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韓瑛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好了,孩子回來就好了,你就先被被說她了,進去吧!”楚老爺說道。
寒葉解了玉衡的穴道,又點了能讓人產生劇痛的穴位,玉衡猛然疼的在馬車裏打滾,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
他乏力的靠在車壁上,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多謝。”好一會兒他才有力氣和寒葉道謝。心裏這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真的差一點就釀成大禍,他都不敢深想。若是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他都不知道該是什麼神情了。
阿瑛會這樣做,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阿瑛雖不是出自世家豪族,可出身到底還是不錯的,也該有起碼的禮儀教養。
會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真的不像是富家小姐所為了。
都不知道她是去哪裏結交了什麼人,學了這樣的手段。
“是夫人讓我跟著送你回來的。”寒葉扶著玉衡下車,“夫人是覺得天要黑了,二老還讓韓姑娘去接你,著實有些奇怪。”
“是我沒多想。”玉衡苦笑。的確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後來韓瑛又說是娘病了,念叨著想見他,他也就沒多想了。
他們到底是表兄妹,做表妹的去接他回來,倒也不算特別奇怪。
也是近來她做的太好了,他是真以為她都想通了,不會再犯傻了。
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至親之間本也不會防備的。”至親之間,本就是最容易相互信任的,哪裏會好端端的去懷疑?
要真是對至親都時刻存著防備之心,這樣的人也是瘋了。
扶著玉衡進了屋,楚老爺夫妻都很奇怪,倒是誰都沒想到他也在馬車裏。先前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都以為馬車裏就一個韓瑛。
“這個時辰了,你怎麼還回來了?”楚夫人見玉衡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了?”
“娘別擔心,我就是今日高興,多喝了點酒,酒勁上來了有些難受。”玉衡勉強坐了下來。寒葉點的穴道真的是讓他疼的要崩潰,即便那個勁過去了,他卻還是全身無力。
不過也真是這樣劇烈的疼才讓他盡快清醒了過來。
“你們啊!就是年輕沒個分寸。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多喝。”楚夫人連忙拿了帕子給玉衡,玉衡便接了擦汗。
“人我已經送回來了,時辰不早,便先告辭了。”寒葉說道。
“多謝姑娘大晚上的還跑這一趟。”楚夫人送著寒葉出了門。一直到了門口,楚夫人才問起是怎麼回事,“你別以為我沒見過人醉酒是什麼樣子,玉衡那樣那樣子不對,你老實和我說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阿瑛忽然跑去侯府,玉衡又大晚上的回來了。
進門後,她無論怎麼和阿瑛說話,阿瑛都呆呆的,一言不發。
怎麼想都有些不對。
阿瑛那孩子竟然什麼話都沒留就不見了,也是讓她和老爺擔心壞了。阿瑛才來京城多少日子啊!又一直深居簡出的,對京城跟本不熟悉,滿心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