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葉想著今夜這樣的事,韓瑛自然是不好開口說的。誰做了這樣的事都會難以啟齒。
而玉衡公子,隻怕也是不好開口,她便簡單的和楚夫人說了。
以其讓楚夫人猜來猜去的反而擔心不已,不如就把話說清楚。楚夫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半晌都呆呆的沒回過神來。
寒葉歎息了一聲,韓瑛做錯事,到底讓楚老爺夫婦也受折磨。
“夫人也別太難過,好在也沒出什麼大事,就當這個事過去了吧!”
“這孩子,她怎麼就這樣想不通呢?我們是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就是希望她不要再執拗了,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楚夫人咬緊了牙關。
阿瑛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在她眼裏,比起一雙兒女也是不差多少的。因著阿瑛的娘去的早,她還更偏寵這個孩子些。
就怕這個孩子因為沒娘而受委屈。
可她寵了那麼多年的孩子,這都做的是什麼事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下作手段,簡直不像是個清白姑娘的所作所為。
又不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怎麼能用下藥這樣的招數,還是對自己的親人。
如今,這個孩子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韓姑娘還年輕,隻怕是一時想差了,夫人好生教導她就是了。”
“我隻怕是教導不了她了。”楚夫人苦笑,“簡直是冥頑不靈,今夜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送玉衡回來,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
“夫人客氣了。”寒葉便先告辭離開。
楚夫人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回了廳中。玉衡去洗漱了,韓瑛也回屋,廳中就隻有楚老爺還在。
“你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楚老爺疑惑的望著楚夫人。
“這些年,我都是怎麼教出的孩子啊!”楚夫人連連歎息,簡單的把事情和楚老爺說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這孩子真是鬼迷心竅了。”
想到阿瑛這個孩子成了這個樣子,她便覺得今後九泉之下也無顏去見兄長啊!
要是兄長和嫂子泉下有知,還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
“你就別自責了,也不是你的錯。”楚老爺握了握她的手,“這孩子啊!性子執拗,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不然誰說她,她怕是都要覺得是和她作對呢!”
“這京城我們是不能再住了,還不知道再住下去,還要再出些什麼事。明日就去找船,我們盡快走。阿瑛見不到玉衡,或許也就放下了。”楚夫人急切的說道。
兩個孩子分開了,不見的久了,也就該慢慢放下了。
縱然還有放不下的,隔得遠了,阿瑛縱然有什麼手段,那也都是沒用的。
真是再不能呆在這裏了,她的一顆心哪裏能安寧啊!
“好,你若是要著急回去,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找船,我們回家。”楚老爺答應著。
這一下他心裏也明白,以其想著怎麼去勸說阿瑛那個孩子,不如就把兩個孩子分開。
要真是還讓阿瑛留在京城,誰知道會不會又做什麼事,真做錯了事到無法挽回的結果,那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隻是我們就走了的話,那玉衡的事怎麼辦?”楚老爺問道。本來他們都已經找好了定親的日子了,就想著的等博聞的親事定下了,也就輪到玉衡和月牙了。
長子定親,他若是不能在,倒是有些遺憾的。
“不管那麼多了,讓玉衡自己做主吧!他都這樣大了,不需要我們總是盯著。”
楚老爺也就不多說了,扶著楚夫人去歇息。
次日一早,楚老爺夫婦起來的時候,便聽到下人回稟,說楚玉衡一大早的就離開了。楚夫人歎息了一聲,玉衡也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阿瑛吧!
別說玉衡了,就是她,也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同阿瑛說話了。
用了早飯,楚老爺也就出門了,去找回南方的船隻。
楚夫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又出去買些京城的特產,打算帶回去送人。難得來一趟京城,自然要多帶些東西回去的。
畢竟此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來京城的機會。
路途遙遠,若是沒什麼要緊事,還真是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