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我們的話,他跑出來出什麼頭。”阿梅輕蔑的看了玉忘蘇一眼,“想出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按著嫂子這個說法,是不是但凡有能力,便能不分青紅皂白的隨意欺壓人了?”玉忘蘇淺淡一笑,“那你說,我出多少銀子可以好好欺壓欺壓你?”
“你……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誰不知道你那些錢是怎麼來的?這裏是長西村,你一個外來戶,想在這裏欺壓人,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啊?”阿梅趾高氣揚。昂著頭,一臉得意的看著玉忘蘇。
“我沒想欺壓誰,不過也絕不會允許有人欺負到頭上。”
“誰想欺負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欺負你這樣的賤人,反倒是讓我們髒了手。”阿芹冷笑一聲,輕蔑的看向玉忘蘇。
“阿芹,你也夠了,別越說越過分。”阿祥嫂皺眉,站在了玉忘蘇的身前。“阿蘇的確是外來戶,可來了村子裏之後,所作所為,村裏不少人都看在眼裏。”
“你在這裏強出什麼頭?她做了什麼?她做了什麼我們當然清楚。她在縣城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一個賤人而已,最好趕快滾,別髒了我們的村子。”
阿芹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還伸手推了阿祥嫂一把。玉忘蘇瞪大了眼睛,急忙去攙扶阿祥嫂。
阿祥嫂往地上跌去,她伸手也隻能扶了扶阿祥嫂,自己卻直接摔倒在地上,擦傷了手。她連忙去看阿祥嫂的情形,“嫂子,你沒事吧?”
阿祥嫂白了臉色,小心翼翼的撫小腹。見阿祥嫂半晌不說話,玉忘蘇更是白了臉色。
阿祥急匆匆的跑來,見阿祥嫂的樣子,抬手就給了阿芹一巴掌,直接把阿芹給打蒙了。
“你憑什麼打我啊?是個男人就了不起啊?”阿芹很快反應過來,不依不饒的撕扯著阿祥的衣裳,劈頭蓋臉的就要打人。
玉忘蘇扯了阿芹一把,直接扔了出去,阿芹摔在了幾尺外的地上。“要是你傷到了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我就要你償命。”玉忘蘇瞪著阿芹。
她一再忍讓,沒想到這個人得寸進尺。本還想著無需和一個瘋女人計較,如今看來,這種人直接就不用給她好臉色。
“你這個壞人,讓你打我娘,我打死你。”小紅撲了過去,踹了阿芹幾腳。
阿祥已經抱著阿祥嫂急匆匆離開了,玉忘蘇把小紅摟在了懷裏。她蹲在地上看著阿芹,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語,“到處敗壞我名聲的事,我不知道從誰那裏開始,不過你也肯定跑不了。
“我不妨提醒你,你若是再不收斂,我就到衙門去告。到時候,你大概要到大牢裏去看看風景了。”
阿芹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是被嚇到了。好半晌才顫抖著唇開口,“你……你不用嚇唬我,衙門才不會管這樣的事。”
“是嗎?衙門或許不願意管這樣的小事,不過我若是打發些銀錢,你說他們願不願意來管一管?”玉忘蘇嗤笑起來。
她當然知道衙門不會管這樣的閑事,何況在她這身子的身份不清楚的前提下,她也不會主動到衙門去。
她本也就是嚇唬阿芹的,說到底,阿芹不過是個農村婦人,見識有限,怕是都不識得幾個字,更遑論懂得律法。何況小村子裏的人,幾乎上都對衙門有著敬畏之心。
而先前官差搜村的事情,她也看出來了,這裏的官差如同匪徒,可不同於現代的警察,有著最基本的原則。
難怪會有古人說:官字兩張口,有理沒錢你莫進來。
既然官差不是好的,那麼用來嚇唬人,或許還更有些用處。
阿芹一雙杏眼圓睜,死死盯著玉忘蘇看,身子卻微有顫抖。“我……”
“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些不該有的閑話,否則,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別把世人都當成傻子,以為你都可以欺負。”玉忘蘇說著便站了起來。
小紅還一直瞪著阿芹,很不高興的樣子。
“這裏怎麼這樣熱鬧啊?”有人含笑說道。玉忘蘇回頭,徐邈含笑而立,身邊的水生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因為過年都穿著新衣,徐邈一身青衣,文人墨客的裝扮。水生一襲黑衣,高大俊朗,頗有玉樹臨風而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