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許久沒好好陪過博聞和月牙了,回去住些日子倒是不錯。”玉忘蘇笑著說道。
“你既然決定了,那我去安排馬車的事。”
徐邈剛走,楚歡顏便來看玉忘蘇。休養了幾日,又用著藥,楚歡顏身上的那些傷都恢複的不錯。
“忘蘇,我這幾日都被爹娘關在家裏了,想看你都不能出來。”楚歡顏愧疚的說著。若是忘蘇的孩子真沒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也就是最初的時候看過忘蘇,後來爹娘就不讓她出來了。一來是讓她好好養傷,雖然不是大傷口,可細小的傷口卻到處都是。娘總說女孩子是不能滿身留下傷痕的,不然多難看啊!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爹娘還是擔心她出來會有危險。
這次寺廟中的事情,爹娘是真的嚇到了。若不是逍遙王的人介入了,讓家中不要摻和此時,爹早就對寺廟那邊動手了。
這次的事也算是提了個醒,讓她以後出門要多小心。外麵到底不同於家裏,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他們也是為你好,我也是不希望你出來的。”玉忘蘇握了握楚歡顏的手。
她知曉那些人的目標是歡顏,自然也擔心歡顏出門遇險。在幕後指使沒抓出來之前,她還是覺得歡顏留在楚家是最安全的。
“在縣城裏呢!又不同於在外麵啊!再說了,我有帶護衛的。”
“你有沒有仔細想想,到底誰可能會對付你?”玉忘蘇認真的問著。既然想要玷汙歡顏,那便是憎恨歡顏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女子的貞潔那麼重要,真被玷汙了,很可能一輩子都毀了。這個時代,一旦沒了貞潔,外人就可能會議論破鞋之類的。
誰也不會去管,其實女子本身就是受害者,應該受到更多的保護,而不是無休止的非議。
她也不清楚歡顏所結交的人,自然無法猜測有誰可能動手。不過會使這樣陰毒的招數,她總覺得背後可能是個女人。
女人下手往往要更陰毒,因為隻有女人最清楚,一個女子的貞潔重要到何種程度。
女人一旦能狠下心來,還是很可怕的。
“我有想過所認識的所有人,我得罪過的人幾乎沒有,實在不懂誰會這樣害我。”楚歡顏皺著眉。
自從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她,她便仔細的想過了,可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可懷疑的人。
那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會相處那樣惡毒的招數啊!她想想都後怕。好在那一日她和忘蘇都沒落在那些僧人手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著有個人躲在暗處,處心積慮的要害她,心裏便也一點不安穩。
能收買那些僧人對她出手,可見不是權貴就是手頭很寬裕的人。
到底會是誰?
“我覺得可能是個女子,你回去再想想吧!若實在想不出來,也隻能指望秋白玉那邊了。”
那日秋白玉的人能那樣快的找到她,可見秋白玉是有不少人手可調用的。
想必不用太久,便會有消息了吧!
“秋掌櫃他……打算怎麼處置寺廟裏的人?”楚歡顏忽然問道。
“我沒詳細過問,他既然插手了,便會處理好的,我們也就不要多加幹涉了。”後續如何處置,本也不是她們可以介入的。
這樣的事,還是要依靠朝廷的力量去解決。逍遙王貴為親王,總能便宜行事。
“嗯。”楚歡顏也沒再說這個事。
楚歡顏坐了一會兒,玉忘蘇便說起她要回長西村住些日子的事來,“錦繡閣的事就要你多看著些,若有急事,便讓人告知我一聲。”
“放心吧!有我呢!你就不要憂心了,養好身子才是關鍵。”
楚歡顏把帶來的各種名貴藥材拿給玉忘蘇,又陪著玉忘蘇說了會兒話,便告辭離開。
剛出門便險些裝上匆匆進來的徐邈。
四目相對,氣氛忽然凝滯下來,誰也不好先開口,便都沉默著。“你好些了吧?”還是徐邈先開口,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楚歡顏扯了扯唇角,“好多了,多謝掛念。”
“這樣就好。”
說了幾句話,楚歡顏便同徐邈擦肩而過,匆匆離開,徐邈猛然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徐邈便去通知玉忘蘇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