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就當是破財免災吧!要真是讓他們一直在那裏鬧,對我們也沒好處啊!”楚歡顏拍拍春蘭的肩膀,“他們沒了方子,拖家帶口的也不容易。”

玉忘蘇卻徑自失神。要不是徐邈出事,她或許也覺得今日歡顏遇到的事也僅是件小事。

可事情都湊到一起了,還是城東那塊地的事,她便覺得蹊蹺了。

本來買到那塊地是樁好事,如今卻鬧成了這樣。

玉忘蘇收拾好了雞,砍好燉上了,這才和楚歡顏說起徐邈的事來。

“忘蘇,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初聞此事,楚歡顏滿臉不可置信。

玉忘蘇握了握她的手,“我怎麼會拿這樣的事和你開玩笑。我們也是才知曉他出事了,去醫館看他回來。”

“我去看看他。”楚歡顏猛然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就往外麵跑,玉忘蘇也沒阻攔,隻是讓吃好飯的水生跟著去一趟。

歡顏知曉了此事,必然是要著急去看看徐邈的情況的。

春蘭有些傻眼,“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縣城到長西村的那條路上,每日裏都會有人過,也沒聽誰出這樣的事啊!怎麼就偏偏徐公子出了這樣的事?

昨日天氣也變幻無常的很。先前還那麼晴朗,轉眼就下去大雨來,當真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那車夫雖受了傷,還忍著疼把馬車趕回了縣城。”玉忘蘇又是覺得悲傷,又是覺得慶幸的。徐邈和朱濤雖然受傷,卻好在也沒誰丟了性命,又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倒是。”春蘭也點了點頭。

春蘭倒是沒急著去,而是幫著玉忘蘇看著火燉著雞湯。等湯燉好了,玉忘蘇其他的飯菜也弄好了,便用攢盒小心裝了一份,又用瓦罐盛了雞湯,囑咐了月牙看家,她則和春蘭一道出門。

“春蘭,你讓歡顏多留意一下蔣家那邊,還有去那塊地上鬧事的人,也找人跟著,看看他們都和誰有接觸。”去的路上了,玉忘蘇便和春蘭說著。

要是那些鬧事的人是有人指使的,必然會和指使之人有接觸。

“蔣家?”春蘭沉思著,“於姑娘是擔心此事和蔣家的人有關?”

“蔣家不是也想要那塊地嗎?即便搶不到地,也未必不會給歡顏他們添堵。”

“可蔣家和楚家是世交啊!”春蘭說著自己也有些遲疑起來。以前兩家很好的時候,蔣老爺和自家老爺關係好的很,就是蔣夫人和自家夫人那也是多年的手帕交。

可是兩家結親不成,也就起了嫌隙,關係自然也就不能和以前比了。

再到了如今,蔣老爺沒了,蔣夫人也眼盲不能出門走動了,當家做主的成了一個妾室。

兩家的來往,也幾乎是斷絕了。今日不同往日,什麼都變了,難保蔣家不會做出害楚家的事。

蔣家也想要那塊地是事實,當時蔣少夫人說話便陰陽怪氣的,讓人一頭霧水。

“行,等回了楚家,我會和小姐說。”

到了醫館,楚歡顏正坐在床邊和徐邈說話,眼睛紅腫,看來是好好哭過了。徐邈的臉色雖有些蒼白,倒也還算不錯。

“快吃點東西吧!這些東西我都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可以吃的。”玉忘蘇把吃食擺出來。

徐邈的手不方便,楚歡顏便喂他。倒是鬧的徐邈臉上很不自在,玉忘蘇便扯了扯水生和春蘭的袖子,讓他們跟著她一並出去。

三人在院子裏坐了好一會兒。

“累不累?”水生為玉忘蘇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倒是讓你一直跑來跑去的。”

“這有什麼的啊!”玉忘蘇笑笑。

“於姑娘還是別這樣勞累了,明日起,還是奴婢來此處照看徐公子吧!”春蘭提議道。

“歡顏這個樣子,她必然是要親自照看的,你啊!就給他們送送吃的吧!”

又坐了好一會兒,楚歡顏才走了出去,把攢盒拿給了玉忘蘇。“忘蘇,這個事勞煩你了。”

“說這樣的話做什麼。”玉忘蘇握了握她的手,“你還是先回府一趟,別讓家裏擔憂。徐邈這裏,我讓水生陪著,他若是身上難受,要挪一挪的,你的力氣也挪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