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雖然重傷的隻是左手,可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些青紫傷痕,終歸那些地方都是要疼上好幾日的。

要是有個三急的,都是需要人扶並幫忙的,歡顏也做不了。

楚歡顏想了一下,便點了頭。

楚歡顏和徐邈道別之後,便離開醫館,先回家去了。玉忘蘇留了水生下來照顧徐邈,便也先回家去了。

楚歡顏和春蘭回府的路上,春蘭便把玉忘蘇和她說的話,都和楚歡顏說了。

“你是說,忘蘇懷疑蔣家?”楚歡顏沉吟著。雲蘿的確是陰陽怪氣的,讓人厭煩的很。那塊地雲蘿的確也想要,會讓人去搗亂,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然過去那麼久了,那家人早不去搗亂,晚不去搗亂,怎麼就在自己買下了之後去搗亂呢?

其間的確有些蹊蹺。

不管是不是蔣家,讓人留意一下總是沒錯的。

若真是雲蘿做的,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回到楚家,才下了馬車就見楚玉衡在門口張望,一見楚歡顏回來,便連忙跑了過來。“姐,你怎麼才回來了啊?家裏一直在等你吃飯,爹娘都著急了。”

“進去吧!”楚歡顏有氣無力的說著,徑自往裏麵走,楚玉衡連忙跟上。

“不是,姐,你到底怎麼了啊?”楚玉衡急切的問著。

這天都黑了,卻遲遲不見姐回來,家裏人都急壞了。

“徐公子在路上受傷了,如今在醫館養傷。”春蘭解釋了一句。

楚玉衡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會?那傷在哪裏?嚴重嗎?”

春蘭也就一邊往裏麵走,一邊詳細的說了一下。見人並無危險,楚玉衡也算是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難怪姐這樣神不守舍的。”

“小姐今日可急壞了。”

“那我明日也去看看。”

姐弟二人進花廳去,楚老爺夫妻正等著他們吃飯。一見楚歡顏,便也問起今日之事。春蘭便說起徐邈受傷和那塊地的原主人來鬧事之事。

“這事情倒是都湊一起了。”楚老爺略微皺眉。那塊地他先前打聽過的,說因著是原來的知縣大人得了,倒是沒聽誰去說什麼。

就是原知縣大人倒了,也一時沒人打那塊地的主意。也就是沒什麼紛爭,他才想著買過來。

怎麼好端端的倒是又有人跳出來了?

“我看那塊地是不是不吉利啊?”楚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才剛買了地,地也有紛爭,人也出事,由不得人不多想。

要是再往前想想,那原來的知縣大人不也是沒福享受那塊地?

“別說這樣的話。”楚老爺不太讚同。那地方以前也沒聽出過人命,哪來的不吉利。真要是不吉利,那也是人禍。

楚夫人便招呼著一家人先吃飯。

吃完飯後,楚歡顏便找了幾個機靈的家丁,讓跟著雲蘿,了解一下雲蘿的舉動。又讓跟著來那塊地上鬧事的一家人,看看都和誰接觸。

次日,楚夫人便讓人燉了滋補的湯,帶著一雙兒女去看徐邈。春蘭則帶著一個家丁到城東那塊地去。

才剛到地方,便見昨日來鬧事的一家人又來了,就坐在地基上不動彈,工匠們都麵麵相覷,拿這種無賴的人沒法子。

他們不動,工匠也就沒法開工。

春蘭一看到那家子人拖家帶口的又來鬧事,便擰緊了眉。小姐到底還是太良善了,竟然還覺得這家子人可憐,還給銀子。

“姑娘總算是來了。”工匠領頭的一看見春蘭,便像是看到了救星。要是始終沒人來,這裏也無法動工,平白的浪費大夥的時間。

“這種無賴,要是再來,就直接給拖走。”春蘭冷了眉眼。

“話是這樣說,可也不能真一直和他們糾纏。”領頭的有些無奈,一大家子人來鬧,拖走了一個還有一個。

即便拖走了,人家還不能回來嗎?要是這些人總在這裏竄來竄去的,根本就忙活不來。幹活的時候反倒是要小心防備著,不小心這些人湊到麵前來有點擦傷碰上的,怕還要訛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