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一家人才收拾了些東西返回,又把莊子裏的各種東西都準備了一些,順道給徐邈他們送去。

他們到徐家的時候,天都要黑下來了,來開門的是春蘭。一見玉忘蘇,春蘭便笑嘻嘻的,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笑的這樣開心,莫非是有什麼喜事?”玉忘蘇笑著捏捏春蘭的臉。

“可不是有喜事嘛,本還想著明日去給你們報喜呢!可巧你們就來了。”春蘭笑著和他們一起搬東西。

“可別賣關子了,快說你的喜事吧!莫非是我們春蘭已經找到如意郎君了?”

“夫人說什麼呢!是我們家小姐有了身孕了,才診出來的呢!”

聽到說話聲,徐邈走了出來,“你們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這兩日去莊子上了,這才回來呢!便想著給你們送些吃的來。”玉忘蘇放下了東西,便到屋裏去看楚歡顏。

“我聽著便是你們的聲音,阿邈非不讓我出去。”坐在羅漢床上,楚歡顏無奈的說著,“我這就是有了身孕,又不是病了。偏他還是個郎中呢!難道我身子好不好也不知道?”

“他也是關心你,都說關心則亂。對別人而言,他是個郎中。可在你麵前,他是你的夫婿,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玉忘蘇笑了笑。“我懷著歡歡的時候,水生不也是很擔心?”

“話倒是這樣,可他那麼小心,我都要心急了。”楚歡顏苦笑,“我這都還看不出來呢!要是如今就不讓我走動,我哪裏受得住。”

“他肯定也就是這一時著急,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們倒是愜意的很,又到莊子上去了。”

“我這次給你帶了些藕和蓮蓬,還有木耳和紅薯。也是想著紅薯成熟了,便去收了。”玉忘蘇笑著把紅薯的吃法和楚歡顏說了,“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過勝在個新鮮。”

“這兩日我倒還真想著蓮藕吃呢!看著好些東西都沒味道的感覺,反倒是這樣清清淡淡的東西,會想吃。”

“那你先吃著,若是愛吃的話,我再給你送你,今年種的不少呢!”

“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氣了。”楚歡顏拿著個蓮蓬,用刀劃開,取出裏麵的蓮子來。剝去了薄膜,又弄出了蓮心,便放進嘴裏咀嚼著。

“如今玉衡也該是春闈考完了,也不知如何了。”玉忘蘇笑著說道。

“本也不指望他能中,家裏也沒太期待,順其自然吧!”楚歡顏笑了笑。到底考舉人和考秀才不同,要艱難的多。多少老秀才一輩子也沒成為舉人呢!

玉衡已經成為秀才了,對玉衡而言,已經是很大的進益了。

若是再一舉成了舉人,似乎也太神奇了些。

玉忘蘇又坐了一會兒,夜漸漸深了,便說改日再來看楚歡顏,起身離開了。

秋闈的結果倒是很快出來了,楚玉衡也返回縣城。

一如最初所想的,楚玉衡並沒能一舉高中,不過卻也並不氣餒,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是值得慶幸的。

上山的路不宜太過平穩,多有坎坷,才能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也能走的更踏實。年少成名,一帆風順,未必是幸事。

世上有多少人年少成名,長大之後卻泯然眾人。不曾經曆坎坷風浪,以後一點點的挫折,便能讓人一蹶不振,再無翻身之力。

深秋九月,餘杭和鳳語蘭讓人給玉忘蘇送了書信和一些來。

信中說道,八月裏太皇太後的壽辰上,餘家和範家的比試,餘家更勝一籌,保住皇商之位。

福伯將繡圖送到京城,一路上範昭的人都並沒有出手,到京城之後,福伯也將解藥給範昭送去了。

“餘家和範家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玉忘蘇笑了笑。其中爭端,也真的給自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如今告一段落,想必範家也能消停了吧!

這樣的機會,一旦沒贏過餘家,範家輕易是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即便範昭儀再得寵,也不可能為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到皇上的麵前去。

何況答應一次算是給機會,皇上哪裏會一直拿著這種事胡鬧。

“範家的人那麼討厭,輸了才好呢!”月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