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裏有了結果,我就送你回去。”
沒過太久,夏藍也就扛著吳氏從小院中出來,餘杭見帶來的人都在,隻是有兩個受傷了,這才算是放心。
讓人把受傷的人先送去治傷,其他的人則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
吳氏驚愕的望著坐在馬車裏的玉忘蘇,卻是不能動不能說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玉忘蘇也有些驚訝的望著吳氏。她還真沒想到,吳氏竟然就是先前在街上撞倒了劉嬸的婦人。當時吳氏說話怪異,她和劉嬸還以為這人是不是有些精神上的問題。
如今細細想著吳氏當日說的話,怕還真不是瘋話。餘家的人都說她像故去的餘家二夫人姚氏,怕是當日在街上,吳氏把她看成了姚氏,還以為她是鬼呢!
若是這樣的話,餘杭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去哪裏?”夏藍望著餘杭。
“到清渠園那邊去吧!你進去有沒有聽到她們說話?”
“我進去的時候,二夫人就要出來了,她們說了什麼,我還真沒聽到。隻是二夫人給吳氏留了白綾,讓吳氏自盡。而吳氏也照做,想必是受到了威脅。”
馬車到了清渠園,玉忘蘇便下車去敲門。才敲了兩下,門也就開了。
來開門的水生一臉擔憂,看到玉忘蘇是真的好好回來了,才鬆了口氣。他猛然伸手抱住玉忘蘇,“這麼晚還沒見你回來,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
玉忘蘇想著出去了的時間,麵上有些愧疚,也伸手回抱著他。
餘杭無奈的站在一邊苦笑,“我說你們這是才分開了多會兒啊?至於這樣膩歪嗎?這不是誠心讓我這還沒成親的人難受嘛?”
玉忘蘇臉上一紅,連忙收回了手,水生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
餘杭也跟著往裏麵走,夏藍則扛著吳氏跟上。因著劉叔劉嬸已經睡下了,玉忘蘇便讓他們的動作都輕一些。
進了廳中,夏藍才解開了吳氏身上的穴道。
“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吳氏已經收斂了見到玉忘蘇的驚懼,而是看向了餘杭。前些日子她還以為自己是見鬼了呢!看來那日所見到的人就是於楠。
還真的是和姚氏很像啊!這樣一個人若是站在家主和老夫人麵前,怕是誰都會對當年的事有所懷疑。
若說兩個全然無關的人卻如此相像,不是不會有,卻是太過巧合了。
“咱們呢!最好還是不要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吧!你心裏很清楚我為何要找你,而你也知曉我想知道的是什麼。”餘杭淡淡的瞥了吳氏一眼,“我倒是不缺耐心,不過你身邊的這位夏藍姑娘,卻一向是最沒耐心的。
“你若是肯好好說,也免受皮肉之苦。若是你不肯說的話,那我們也就不會太客氣了。你知道的,這世上讓活人開口說話的手段多的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從嘴裏撬出幾句話來。”
吳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大公子這話還真是把人弄糊塗了,大公子想要知曉什麼,不說出來奴婢如何會知曉?大公子若真有話要問,便問吧!奴婢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餘杭含笑望著吳氏,旋即掃了夏藍一眼。正在把玩著幾根針的夏藍猛然挑了根針往吳氏身上一紮。
吳氏慘叫了一聲,再看向餘杭的目光中便生出了驚懼來。她還真沒想到這位大公子有這樣的手段,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
還沒等她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便覺得受傷的地方像是有無數的蟲子爬動,又疼又癢,她伸手抓撓起來,可那種難受的感覺卻蔓延開去,似乎大片地方都難受了起來。
吳氏難受的在好地上打滾,看著餘杭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惡鬼。
玉忘蘇看的皺眉,她雖知道要審問出些什麼來,不下重手肯定是不行的。可看著吳氏淒慘的在地上打滾,慘嚎,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折磨人的事,她一向是很見不得的。
“你若是不蘇服便回屋歇息吧!”水生低聲說道。
玉忘蘇搖著頭,“都折騰到這個時候了,我也聽聽看吧!”
“你……你們這是濫用私刑。”吳氏一邊慘嚎,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餘杭,“不要……快給我解藥,給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