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用私刑有怎麼樣?我乃宮中的人,你有地方說理去嗎?”夏藍冷著臉看吳氏,“不想更難受的話,就給我老實說,不然你怕是想死都會成為奢侈的事。”

吳氏連忙要從夏藍身邊逃開,夏藍卻猛然踩住了吳氏的腿。漸漸用力,吳氏便再逃脫不得。

“你們這是想要屈打成招,想讓我受不住了害人。”吳氏叫嚷起來,“你們別想讓我陷害二夫人,餘杭你狼子野心,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取餘家的家業。”

餘杭險些就笑出來,這話從何說起?還是關氏說的。

也不知道關氏這是太看得起他,還是太看得起餘家的家業。

爹是庶出,年紀不大的時候他便知道,餘家偌大的家業和他沒什麼關係。雖說後來二叔器重他,讓他管理一些事務,可他也清楚,他最多就是代管而已。

他也就從沒生出過奪取餘家家業的心思來。

以其兄弟鬩牆,自家人爭鬥不休,他巴不得遠離了這些爭端,做一點自己的小生意去。

“你也不必扯這個扯那個的,我隻想知道當年餘家真假千金的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當年我一時生了貪心,在二夫人生下孩子昏迷之後,趁機把兩個孩子給換了,這就是真相。此事當年不是就已經清楚了嗎?

“當年審理此事的家主,難道還要錯不成?”吳氏說著話,氣喘籲籲的的,額頭上全是汗珠,手不停的在地上抓撓的,似乎想要以這樣的方式減輕痛苦。

“餘沁和於楠,到底誰是你的女兒?”

夏藍拿著幾根針在吳氏的眼前晃悠著,吳氏神情一滯。

“你若是不肯說實話,那我也隻能好好伺候伺候你了。”夏藍低低的說著。

那低低的嗓音落在耳中,吳氏隻覺得麻酥酥的,似乎身上的癢疼也加劇了,難受的她一陣陣顫抖。

“於楠,於楠是我的女兒。”吳氏急切的說道。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的女兒?”餘杭指了指玉忘蘇,“你這個做娘的還真夠無情的,把女兒仍在偏遠的地方,多少年都不看上一眼。我倒是沒聽說過這樣做娘的。”

吳氏看了玉忘蘇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當……當年楠兒是被府裏送走的,再不讓我們母女相見,並非奴婢不疼自己的女兒。

“大公子縱然不喜歡沁兒小姐,也不該存了害她的心思。”

餘杭靜靜的望著吳氏,分明一切都很清楚了,偏吳氏這裏就是不鬆口,他也有些浮躁起來。

福伯也還沒有回京,也不知是否查到了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做母親的,自然都疼愛自己的孩子。吳氏一旦認罪,那餘沁的身份就尷尬了。

“你若是肯說實話,我保餘沁沒事。家醜不外傳,餘家自家之事,自然沒必要旁人知曉。”

“奴婢一直說的都是實話,若大公子不信,奴婢也無話可說。”

餘杭給了夏藍一個眼色,又有針紮在吳氏的身上。

吳氏疼的一聲聲淒厲的慘嚎,聽的人直打寒戰,夏藍便一直小心觀察著吳氏,怕吳氏受不了疼痛咬舌自盡。

“這是怎麼了?”劉叔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外衫都隻是隨便披上的。待看清楚了餘杭之後,這才連忙給餘杭行禮,“大公子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叨擾劉叔了,我這裏審問個人,倒是動靜太大了些。”餘杭略有些愧疚的說著。

劉叔看了吳氏一眼,那樣子實在不忍,連忙就移開了視線。“這是犯了什麼事?”

“餘家的一樁舊事,劉叔不必多管,回屋去吧!”

劉叔“哎哎”的應著,便出了廳。

劉叔這才出門,玉忘蘇便聽到了歡歡的哭聲,連忙往屋裏跑。

“要不就先這樣吧!你再審下去,她也未必肯說實話。”水生望著餘杭,歎息了一聲。他曾經見慣了生死,在戰場之上什麼些血淋淋的場景都是見過的。

可那是不得以。這樣看著折磨人,也實在覺得不適。

“也是,性命攸關的事,她輕易是不會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