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兄信不信,刺客不是臣弟派的,至於這龍袍和玉璽為何會出現在王府,臣弟也不得而知。”鳳絕塵臉色淡淡的。

“王爺這話也說的太輕易了些,莫非這樣一說事情便過去了?”範貴妃厲喝一聲。

“此事微臣看來,不如先讓調查清楚,皇上受傷還是養傷為要,審理此事不急在今日。”何彥說道。他本是為兒子成親之事特地請旨入京,沒曾想昨日才到京城,今日便碰上了這樣的事。

皇上此舉似乎是急著要給逍遙王定罪…

“今日若是不處理,怕是人證物證很快就會被處理幹淨呢!何大人這是真擔心皇上的身子,還是想要為逍遙王開脫?聽聞令公子和逍遙王走的頗近。”範貴妃深深望了何彥一眼。

“犬子到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的,拜訪過不少朝臣權貴,娘娘這番話言重了。為人臣子,自然關心聖上龍體,聖上安泰乃是黎民之福。朝堂之事娘娘這般插手,怕是有些不合適吧!”何彥平靜的說著。

“此事是朕想要盡快弄清楚,也好還王弟一個清白。貴妃憂心朕的身子,言語冒犯,還望何愛卿不要同她一般見識。”鳳天冥握了握範貴妃的手。

“皇上想要還王爺一個清白,乃是手足情深,微臣欽佩。”何彥說完便坐下了。

“皇上召見皇商餘大人和織造處的人,還有安國侯夫人,是要辨認一番龍袍的出處。”寧公公說道。示意餘世承、玉忘蘇和鄭嬤嬤前去檢驗龍袍。

餘世承看了玉忘蘇一眼,眼中略有擔心。

玉忘蘇仔細的檢查著龍袍,並非全部都用的雙麵繡繡法,隻有袖子用了雙麵繡,而且還是不同的圖案。

這一點和普通的龍袍並不相同,繡製龍袍會用上大量的金線,不適合在背麵繡出凸起的立體樣式圖案,因為穿著並不會蘇服。

雙麵繡繡品本就是作為藝術品存在的,因為繡製困難,很難量產。

這樣的繡法用在衣裳上絕對沒有必要的,而這龍袍上的雙麵繡明顯是畫蛇添足,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她吧!

天下這樣大,其實雙麵繡也未必就隻有她會,世上總是有一些高人十分低調,尋常都是不露麵的。

何況她曾有雙麵繡繡圖落在範家的手裏,也許會有很有悟性的繡娘已經破解了其中的奧秘。

不是雙麵繡圖一定要出自她的手,隻是第一個會讓人想到的卻是她。可見她還是太高調了,不懂得藏拙。

她哪裏會想到僅僅是雙麵繡的手藝便能招來那麼多的麻煩,讓人做那麼多文章。

“這龍袍用的是織造處新用的繡法,還是夫人教給大家的。”鄭嬤嬤低聲說道。

“繡法倒是,不過繡製龍袍的人手法並不高超。”玉忘蘇皺眉說道。龍袍並非是一人繡製的,繡製袖子上圖案的絕對是個技藝嫻熟的老繡娘,能感覺到手藝極好。

可是繡製其他部分的人手法便要拙劣的多。

織造處的繡娘都是精挑細選進去的,又經過她用心調教了一些日子,似乎沒有手藝這樣差的人。

隻是她隻教給了織造處眾人的繡法是如何外傳的?雖然人多口雜,也不是沒有外傳的可能。可是在宮中伺候的人,一般嘴巴都很嚴實。

隨便將龍袍繡製的法子告知旁人,若是被查到,那可是重罪。

“我離開織造處之後,織造處可有新添的人?”玉忘蘇望著鄭嬤嬤。

“有……有兩個……”鄭嬤嬤抹了抹額頭的汗。

玉忘蘇蹙眉,鄭嬤嬤這也太緊張了吧?隻是叫來詢問,又不是即刻定罪,用得著這樣緊張嗎?

“手藝如何?”

“這……手……手藝……”

“幾位辨認了一番,可識得這手藝?龍袍用的是織造處的新繡法,這鄭嬤嬤和侯夫人是最清楚的。至於雙麵繡,便要問餘大人和侯夫人了。”寧公公說道。

“袖子繡的十分精致,不過其他部分的手藝可謂粗糙,織造處本來並無手藝這樣差的人,不過鄭嬤嬤說織造處新添了兩人,倒是可以帶來詢問一番。

“至於雙麵繡,臣婦的確是會,隻是天下之大,會的人有多少不得而知。繡製龍袍的並非隻有一人,臣婦若有心,大可一氣嗬成,不必假他人之手。”玉忘蘇望著鳳天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