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憑著阿邈的本事,無論在哪裏,該也是會能把日子過好的。

可見不到人,心裏也難免是會擔憂的。

知曉阿邈好好的,還娶親了,她也能安心。即便不能相見,可隻要知曉彼此都好,她也算是知足了。

出了侯府,君無名便先送著水生回清渠園。

“可能要過兩日,我才能安排玉白同你見麵。”坐在馬車上,君無名才說道。

“好。”

“我隻問表哥一句,安國侯府,表哥可還有留念?”君無名認真的問著。

安國侯府意味著的可不僅僅是這處宅子,更重要的是,這是沐家幾代人的基業。也代表著地位權勢,甚至是兵權。

若是舍棄,便是這些統統都不要了。

那沐家幾代人的功勳,也都一一葬送。

“你擔心我舍不下這些?”水生苦笑起來。

“這畢竟是沐家幾代人拿命換來的,甚至姑父也戰死沙場。侯府的一切,本就是沐家該得的。”君無名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有些東西可並非是容易舍下的。安國侯府今日的尊榮,可都是拿血換來的。

“以前我也總想著侯府的功勳尊榮。可如今,我是真的累了,我和父親征戰沙場多年,又落得什麼下場?父親戰死,我也險些死在江南。

“祖母因為父親戰死,也抑鬱而終。如今母親才多大年紀,卻已白發蒼蒼。我倒是隻想我們一家人過些安靜的日子。”水生歎息著。

……

玉忘蘇買好了點心,便去找劉嬸。劉嬸也已經買好了菜,滿滿的一大筐子。

“嬸子幫我抱著孩子,我來搬吧!”玉忘蘇看著劉嬸不太提得動,便說道。

劉嬸也沒拒絕,把歡歡給接了過去,玉忘蘇則搬著筐往回走。

正走著,卻有人從巷子裏跑出來,直接就撞到了劉嬸。劉嬸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

玉忘蘇吃了一驚,連忙扔下了筐子就去看劉嬸和歡歡。

劉嬸摔倒的時候小心的護住了歡歡,歡歡倒是沒受傷,倒是劉嬸閃到了腰,還擦傷了手臂。

“你這是亂跑什麼?怎麼都不好好看路的?”劉嬸臉色不太好的看著撞到她的人。四十歲上下的女人,打扮的很素淨,能看出頗有幾分姿色。

那婦人連連道歉,“真是對不住,我……我這有些急,就先走了。”那婦人回頭往巷子裏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要跑。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趕著去投胎啊?”劉嬸臉色越發沉下來,尚且驚魂甫定。被撞倒的時候她是真被嚇到了,她是大人摔上一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歡歡還是和孩子呢!哪裏是經摔的。要是有個好歹,可不是要讓人心疼死的。

“怎麼說話的?又沒把你撞的怎麼樣。”那婦人的口氣也不好起來。

玉忘蘇皺眉,一邊哄著正在哭的歡歡,一邊把劉嬸給扶了起來。

“明明是你撞了人,怎麼還能這樣說話?”玉忘蘇語氣微冷。

那婦人的目光這才落在了玉忘蘇的身上,看清楚了玉忘蘇的相貌時,她滿臉的驚懼,眸中陣陣緊縮。“你……”手指顫抖的指著玉忘蘇,“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孩子,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找別人,別來找我。”說著話便全身都瑟縮起來。

倒是玉忘蘇傻了眼,一頭霧水。

“你……”玉忘蘇滿眼的疑惑。

“你別過來,別殺我,我不是有心要害你女兒的。”說著便急匆匆的跑走了,像是後麵有鬼在追。

“這人怎麼回事啊?簡直像個瘋子。”玉忘蘇扶著劉嬸先到一邊的茶攤坐下。“嬸子,這附近有沒有醫館啊?”

“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去醫館,你先把還孩子送回去吧!”

“這……”

“我真沒什麼,回去用藥酒揉一揉就好了。”劉嬸笑著衝玉忘蘇擺手。

“那嬸子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來接你。”玉忘蘇便把歡歡給背了起來,先把買的東西送回清渠園。

回到清渠園,劉叔見劉嬸沒一起回來,便著急的的問起來。玉忘蘇便把事情給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