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便急匆匆的要去找劉嬸,玉忘蘇把菜筐子放下,便和劉叔一起出了門。
“在京城啊!凡事要小心,地方大了,其實什麼樣的人都有。規矩的有,自然那橫衝直撞不管人死活的也是有的。”路上劉叔便說道。“有些人啊!還真是得罪不起的,吃了虧,也隻能是自認倒黴。所以啊!寧可自己小心些,別被人傷到了才好。”
“我知道了。”玉忘蘇點著頭。京城有權有勢的人家多,別說世家大族的人得罪不起,有些高門大戶的奴才都不是尋常人能惹得起的。
真的很不公平,可世道就是如何,沒法子的事。
當初餘家那位小姐的事,她便算是見識了。
人家家裏有權有勢的,即便是錯了,人家也不會認錯。即便是打了你,人家都要說你是沒眼色,偏往人家的巴掌上撞。
到了地方,劉叔便連忙向劉嬸跑去。“怎麼樣了?”劉叔著急的問著。
“我身子骨好著呢!瞎擔心什麼啊!”劉嬸扶著腰站了起來。
“還說呢!都成這樣了還嘴硬。”
“我這也真是無妄之災啊!你說就是出來買個菜,怎麼就遇到那樣不長眼的人了。”劉嬸憤憤的說著。
“行了,人都走了,你再是罵也沒用了。”劉叔躬下了身子,示意劉嬸趴到他的背上去。
“我就是心裏不蘇服,還不能罵兩句了啊!”劉嬸說著便趴到了劉叔的背上去,劉叔便背在她慢悠悠的走著。
玉忘蘇走在他們的身後,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即便是鬥嘴,也顯得十分的溫暖。她也看的笑了起來,老夫老妻的,雖說已經沒什麼浪漫的了,卻讓人看著就覺得很溫馨。
夫妻相互扶持著走過了幾十年,彼此關心著,你走不動了,我扶著你,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
一點一滴的溫馨美好都融入了歲月之中。
回到了清渠園,正碰上君無名的馬車停在門口。水生和君無名便站在車轅上。
“嫂子。”君無名笑著喊了一聲,又看向了玉忘蘇背著的歡歡。“孩子都這樣大了啊!”
“是啊!”玉忘蘇笑著把孩子給放了下來,君無名便把孩子抱在了懷裏。
歡歡也不認生,倒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饒有興致的望著君無名。“長的比較像表哥。”
“都這麼說呢!”
劉叔開了門,便招呼著他們進去。
讓水生和軍君無名到廳裏去坐,玉忘蘇則去燒水沏茶,又拿了些點心果子擺出來。
劉叔則先送劉嬸回了屋子,找出藥酒來給劉嬸揉著腰。“還真是上了年紀,不中用了。”劉嬸無奈的說著。
“說的什麼話呢?”劉叔瞪了她一眼。
“對了,撞我的那個人,我總看著有些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劉嬸皺著眉。她閉上眼睛細細想著,就是覺得有些眼熟,應該是什麼時候有見過的。
可總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過了。
“看著眼熟的人多了,或許是什麼時候見過的,隻是沒有深交,也就想不起來是誰了。”劉叔笑了笑,倒是沒當回事。
走在街上,一眼看出去覺得眼熟的人多了,可卻大多不是張口就能喊出名姓來的。
“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看著也不像是傻子,可說起話來卻瘋瘋癲癲的。還說什麼不是有意要害忘蘇的女兒,忘蘇生的明明是個兒子。
“她看著忘蘇的樣子,活像是見了鬼。也不知是不是虧心事做到了,疑神疑鬼的。”
“好了你就別多想了,好好的養著吧!”
……
玉忘蘇端了茶和點心擺好,君無名和歡歡玩的樂嗬的很。
君無名撫摸著歡歡脖子上戴著的長命鎖,“這東西我怎麼看著像是有些年頭了?”那種圓滑的幾乎看不出棱角的感覺,看著就不像是新的。
雖然看著很幹淨,顏色也還算是鮮亮,可這樣舊的東西到底有些寒磣了。
“趕明兒我讓人給歡歡重新打一些。”
“我們本是不想給歡歡戴什麼飾物的,金銀之物硬邦邦的,咯得慌。”水生笑著揉揉歡歡的頭,“不過這長命鎖卻有些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