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夏藍拿了一粒藥丸塞進了吳氏的嘴裏,吳氏一驚,連忙就要吐出來,沒曾想那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就吐不出來。夏藍看了她一眼,“放心吧!這是宮中禦醫才煉製的藥丸子,隻要你說的是實話,自然沒事。你若是敢說假話,便會肝腸寸斷而死。”

吳氏心下驚愕,這人還真能弄到宮中的藥來。

玉忘蘇卻有些懷疑的望著夏藍,這種無稽之談的東西,該是不存在的吧!世上哪裏會有這種藥材。

大概就是嚇唬嚇唬吳氏罷了。還真以為一粒藥丸都能當成測謊儀來用啊!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害死你,過了今日,我自然會給你解藥。”夏藍說著便往外走,吳氏也跟上。

到了庭院中,夏藍便望著玉忘蘇,“公子讓奴婢請很姑娘務必去一趟。”說著目光卻是落在玉忘蘇的麵容上。

玉忘蘇也了然,她這張臉也是很明顯的證據呢!餘杭懷疑當年的事有蹊蹺,不就是因為她這張臉嗎?

玉忘蘇也沒猶豫,和水生交代了一聲,又親了親歡歡的小臉,便同夏藍出去了。

到了餘家,夏藍便帶著玉忘蘇和吳氏徑直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

老夫人的院子裏,倒是坐了不少的人。老夫人,大房的大老爺夫妻,二房的二老爺夫妻,餘杭等人都在。

“杭兒,你有什麼要緊事便直說吧!”老夫人望著餘杭。

“是啊!杭兒,你讓我們都到老夫人這裏來,說是有要事,不知是什麼事?”關氏眸光沉沉的望著餘杭。“沁兒還昏迷不醒呢!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是關乎家裏的一樁大事,人很快就來了。”餘杭輕輕的撥著青花的細瓷蓋碗,看著細細的茶芽在滾水中浮浮沉沉。

“若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我先去看看沁兒。”關氏說著便站了起來。

關氏才剛要出門,夏藍已經帶著玉忘蘇和吳氏進門了。

關氏直直的盯著吳氏,滿含了威脅之色。吳氏看清楚了關氏手中捏著的一個長命鎖,上麵還纏著一圈細細的白絹,像是那夜關氏扔給她的白綾。

她一陣瑟縮,那長命鎖還是沁兒小的時候,她留給沁兒的。

關氏看向了餘杭,餘杭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人都來了,二嬸不如聽完了再走?”餘杭含笑望著關氏。

關氏隻得重新坐下,瞥了老夫人和二老爺一眼,兩人都一臉驚愕的望著玉忘蘇,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臉色蒼白的很,嚇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玉忘蘇幾乎笑出來,還真是都以為見鬼了啊?還真是可笑,這世人哪來的鬼,鬼可都在人的心裏。

別說世上沒鬼,即便有,若是至親之人,哪怕變成了鬼,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何懼之有?

若有至親離世,她倒是巴不得變成了鬼來看看她呢!

“這孩子,咱們曾經都是見過的。”崔氏拉著玉忘蘇走向了老夫人,“就是於楠啊!十多年前攆出府的那個孩子。”

“於楠?”老夫人臉上的驚懼才漸漸散了些,細細望著玉忘蘇,“可……可她怎麼會是這個模樣?”

於楠根本就不是清韻的孩子,怎麼會和清韻長的如此相似?怎麼都覺得古怪的很。當年這孩子看著也沒那麼像清韻啊!

“是啊!於楠,母親可覺得熟悉?”崔氏含笑問著。

餘家主也驚呆了,仔仔細細的望著玉忘蘇的臉。像,真的很像,若非身上韻味並不相似,他都要一起是清韻活過來了。

關氏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抓撓著自己的掌心,希望借由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日她就不該給吳氏白綾,因為直接讓人把吳氏給殺了。要是今日吳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可就糟糕了。

隻希望吳氏顧惜女兒的性命,不敢亂說吧!隻是餘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她心裏也實在沒底。

她真是一直都太仁慈了,根本就不該留著這一個個的禍患。餘杭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她三番四次的出手,竟然都沒能除掉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