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侍衛搜查雲家並非小事,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到。
“以前皇後的貼身丫鬟死在了宮裏?”玉忘蘇皺著眉。看來皇上不僅是搜宮,竟然連雲家那邊都不放過。
而這些蛛絲馬跡便能把事情聯係起來了,死在宮中的丫鬟便是其中主要人物,而既然太皇太後又是讓人厚葬,又是重重賞賜的,想必丫鬟是死的冤枉,並且忠心護住的。
“是,那個叫翠雋的丫頭有了身孕,多次出入四時醫館,而太皇太後送去給翠雋陪葬的人,則是四時醫館的藥童。翠雋屋中似乎搜出了什麼。”
“翠雋?”玉忘蘇有些訝異,原來皇後以前的丫鬟是叫這個名字,倒是和她一個丫鬟的名字一樣。到底人多了,重名之事總是難免啊!
“如此一想,應該是四時醫館的藥童指認翠雋總去見鄧大夫,並且給過鄧大夫什麼東西,故而侍衛才會搜查翠雋的屋子。而從翠雋屋中搜查出來的,很可能就是害人的罌粟膏。”沐訣分析著。
玉忘蘇細細想著,怕還真是如此。如此一來,皇後便也百口莫辯。
不管主使者到底是不是皇後,都是鐵證如山,皇後無法辯駁。而翠雋既然有著身孕,鄧大夫是這方便的專業大夫,多次出入四時醫館是能解釋的。
可到底有沒有給過鄧大夫什麼東西,作證的必然是四時醫館的藥童。
這也是太皇太後讓藥童給翠雋陪葬的緣故。
“你覺得會不會是皇後所為?”玉忘蘇望著沐訣。她和皇後不算熟悉,見過的次數也寥寥。
不過餘杭和鳳語蘭的親事,還多虧了端靖大長公主和皇後的幫襯,她心裏還是很感激皇後的。
“人心難測,到底是不是皇後所為,還真說不清楚,總要查了才知曉。既然罌粟是草木,總是要有地方種植的,是否同雲家有關,並不難知曉。”
“也是。”玉忘蘇點著頭。罌粟膏的產量並不高,故而要收集到不少罌粟膏,種植麵積怕也不會小。
罌粟若不盛開的時候,並不顯眼,看著也就像是某種雜草。可一旦盛開,大片的罌粟花次第盛開,是極美的風景。罌粟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之一。
若一朵朵的來看,單瓣的罌粟花並不是十分絕豔。可開的十分一致,一起種下去的罌粟,盛開的時間相差不多,故而便美的十分震撼。
“我給你把罌粟的樣子畫出來,你讓人去找找。我擔心有人會用這東西牟取暴利,那會害到很多人。”玉忘蘇有些擔憂的說道。
鴉片有多害人,她可是學過曆史的,自然知曉。
植物本無罪,奈何人心貪婪。若有人大麵積種植罌粟,讓罌粟膏流傳開來,便是災禍。
罌粟膏的出現,的確讓她心中不安。
如今發現的受害之人還隻有楚雯華,可今後卻未必了。
“好。”
玉忘蘇也就找來了紙筆,回憶著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的罌粟圖片。她並沒有在現實中見過罌粟,故而要畫下來並非是容易的事。
有些東西,若是見到的時候倒是容易辨認出來,可真要把細節處都畫出來,並不容易。
想了許久才勉強畫了幾張圖,她細細看了一會兒,感覺應該是像了,這才遞給了沐訣。“我也不是很能確定畫的是不是很像,若有人見到了類似的便帶回來看看吧!”
“嗯。”沐訣這才把畫收了起來。
又過了幾日,玉忘蘇再次被寧公公帶到了關雎宮。姚墒和徐瑤也在這裏,正在給楚雯華診脈。
楚雯華清瘦了許多,看上去臉色也泛青,看上去異常憔悴。看來戒毒果然是很折磨人的事。
此時楚雯華雖然清醒著,精神卻很差。
“皇貴妃娘娘如何了?”姚墒和徐瑤才診過脈,寧公公便急切的問道。
夫妻二人臉上都有些難色,皇上掃了他們一眼,“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朕恕你們無罪。”
“娘娘腹中的孩子不能再留了。”姚墒咬咬說道,“這兩日娘娘腹痛難忍,該是孩子已經不活著了。”
玉忘蘇看向了楚雯華的肚子,楚雯華懷孕了些時候才讓人知曉的有孕之事,故而此時已經顯懷了。因著瘦了不少,肚子便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