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是她太仁慈了,竟然給了某些人一種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想取代她?怕是沒那麼容易。她和沐訣曆經生死,可不是別的誰都能來比較的。

還真以為世上什麼東西都是可以靠算計得到的嗎?隻要沐訣不變心,即便算計了她,也無法取代她的位置。

何況她也不是不就反抗的軟柿子,就是為了歡歡和腹中的孩子,她也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的地位。

陳宇笑了笑,“怎麼會想到她的?”

“凡事過於巧合了,自然便有貓膩。”玉忘蘇看著血一點點從他的頸項上滲透出來。

“你就不想看看沐訣有多在乎你?”陳宇的話語響在耳畔,帶著蠱惑的韻味。

“我從不會這樣去試探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人心往往是經不得試探的,何況試探裏往往加入了那麼多的條件。”玉忘蘇笑起來。

對愛人也好,對朋友也罷,她都不會去試探什麼。

當懷著試探之心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內心裏先背叛了這段感情了。過日子何必疑神疑鬼?

就像以前便有女生會讓自己的好友去勾引男友,來試探男友是否忠誠。而這樣的情形下,美貌又對男友好的這個角色,是人為塑造的。

這樣的誘惑,的確很多人都會動搖。

以自己製造的某種優渥條件去試探出的結果,就真是真實的結果嗎?

其實都不能代表,若是男友真動心了,那的確是可以甩了再找一個,可下一次男友依然這樣試探,來來去去的不累嗎?

即便男友一次表現的不動心,難道就過關了嗎?意味著以後再也不會出軌?也不一定吧!

所以啊!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別總是把人想成犯罪嫌疑人。而真有一日鐵證如山,再殺無赦也不冤枉。

“我信任他,相信他的心裏有我,也相信他能始終做個好夫婿,好父親。在他不曾對不起我的時候,我無需試探什麼。若真有一日他背棄我,更不需要試探了。

“我付出了全部的心力來經營我和他的婚姻,若他有良心,便不會舍得辜負我。若如此他還辜負我,我有千百種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忘蘇看著眼前的陳宇,隻覺得無比可笑。

現代的時候,是陳宇從認識她便懷著目的來的,甚至將她一步步逼到死地。

到了這裏,他還有什麼理由要來糾纏她?難道就是看不得她過的好嗎?

“你就那麼信任他?”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陳宇笑起來,笑意卻帶著些淒涼,沐訣從未騙過她,可他卻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看著這樣的陳宇,玉忘蘇卻隻是沉默不語。

等陳宇笑夠了,她才看著他。“你放過我吧!你如今家大業大,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是執意胡作非為的話,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現代的時候他就是違法分子,好容易重活一次,所有的罪責都沒了,要是還不安分過日子,非要觸犯律法的話,早晚也隻有死路一條。

“天晚了,你此時也回不了京城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去吧!”陳宇伸手要去碰匕首,玉忘蘇卻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陳宇便淒慘的叫了一聲。

略微驚愕的望著她,她這一身力氣還真夠大的,他都懷有他是不是骨折了。

“能不能回去是我的事,我要離開這裏。”玉忘蘇堅持道。外麵黑燈瞎火的,可也好過留在這裏。

至少在她的心裏,哪怕遇到野獸,也比在陳宇的身邊安全的多。

何況她隻要離開了這裏,就很可能遇到來找她的人。月牙她們發現她不見了,必然著急的回府報信。

這個時候,沐訣必然早就知曉她失蹤的事了。

“你就連一夜都不能等?”

“和你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呆,你若是不放我走的話,我真就動手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別怪我了。”匕首又進了一分。

血流的更凶,陳宇全身都僵住了,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從不懷疑她的心狠。她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千好萬好,將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所愛之人的麵前。

可她若死心了,便也絕對能狠得下心。何況她如今是安國侯夫人,即便是真殺了他,也沒人敢拿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