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君芙托我對你做什麼嗎?”
“無非兩種,玷汙我,讓我沒了清譽,到時候安國侯府怕是再容不下我了,也許我還會暴斃。第二,不要讓我活著回安國侯府。”玉忘蘇嗤笑一聲。
君芙無非是想要她的位置。
可君芙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世上的好女子多了,即便沐訣身邊沒了她,也輪不到君芙。
人最可笑的地方便是總以為沒了在自己前麵的人,第一便是自己的。其實不然,即便沒了那個人,那個位置怕也是別人的。
“的確。她並不想讓你好好的回去。”陳宇笑了笑。
“你就這樣出賣自己的盟友?”玉忘蘇訝異的望著他。君芙和他好歹是合作關係吧!這樣真的好嗎?
“算不得什麼盟友。”
陳宇陪著玉忘蘇出了門,玉忘蘇卻半點不敢放鬆,匕首還是緊緊架在他的脖子上。
門口的幾個人見這樣的情形便圍攏了過來,伸手開始拔刀。
“都把刀給我收回去。”陳宇嗬斥一聲。那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陳宇是個什麼意思。
玉忘蘇掃了幾人一眼,認出有兩個是在廟會上表演雜耍的人。看來果然是表演雜耍的人有問題,就是為了吸引她們去卡麼雜耍,然後好動手。
都是年輕人,自然對雜耍之類的比較感興趣。
“陳宇,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你若是不肯放過我,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玉忘蘇眸光如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她真是不再過於仁慈了。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就是為了她的孩子,她也絕對不能出事。就為了不讓她的孩子落入君芙這惡毒的後媽手中,她也要好好活著,活的足夠強大。
“你走吧!”陳宇閉了閉眼睛。玉忘蘇看了看圍在邊上的幾人,隨著陳宇的目光掃過去,那幾人才慌慌張張退下了。
玉忘蘇這才收了匕首,急匆匆的離開了。天已經黑了,好在今夜是有月亮的,即便早不是滿月了,月色卻也澄瑩,勉強照亮腳下的路。
不過到底是夜裏,一眼看出去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出了陳宇那所宅院便是樹林,隻是不知道是哪裏的林子,又離著乾明寺那邊遠不遠。
沒看到她的人,月牙等人不可能都回府了,必然還留了人在乾明寺那邊的。
她摸了摸身上特殊的報信煙花,好在陳宇並沒有把她身上的東西給搜走。拿出火折子點燃煙花,看著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她便鬆了口氣。
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吧!
她接著月光看了看周邊,見識了些枯枝麵前生起火來。
天氣雖說漸漸暖和起來了,卻是乍暖還寒,清晨和夜晚還是有些冷的。火燃燒的旺起來,她才覺得身上的寒氣被驅散了。
她坐在火堆旁邊,才幽幽歎息了一聲。她自認為對君家的人不薄,卻沒想到君芙竟是這樣回報她的。
做這樣的事,是君芙的意思,還是有君家其他人的意思?雖說她不該胡思亂想,把所有人都想成壞的,可還是擔心是君家的人授意君芙這樣做的。
果然讓君家的人住在府裏,終歸是招惹了這樣的麻煩。
隻是君無名成親還早著呢!君家的人一時半會的還不會搬走,接下來的日子又會如何?
若她說君芙包藏禍心,沐訣或許會信她,可老夫人是否會信她?
胡思亂想的,倒是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便聽到了馬蹄聲陣陣,她猛然驚醒。
連忙藏在了一棵大叔後。馬蹄聲漸漸近了,知道就看著從馬上跳下來的人是沐訣,她才從樹後出來。
沐訣猛然抱住她,緊了又緊,恨不得將她嵌入他的身軀一般。沐訣伸手輕輕的描摹著她的容顏,“真想日夜都把你捆綁在身上,省得丟了。”
他幽幽歎息著,滿眼都是傷痛之色。
護衛回府報信的時候,知曉她不見了,他都快要瘋了。
即便是小心再小心,到底還是無法保護好她。他真恨自己怎麼就不陪著她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