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裏養胎清閑著呢!你不必擔心,家裏的事你也都不要掛心,我和母親都能處理好的。你出門在外的,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可別被人算計了去。”
玉忘蘇無奈的笑著,“說的什麼話呢?我真連門都很少出,哪裏還有人能算計到我啊!”
沐訣沐浴過後,小廚房那邊已經熱好了飯菜,玉忘蘇便催促著沐訣用飯。
用過飯,兩人才好好坐下來說話。
“我這一去,必然是好些時日,為姚家翻案的事,怕我是不能盯著了。不過這些都有姚墒去處理,你別往裏麵摻和。”沐訣認真的說著。
翻案之事,牽連甚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在京城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而他幫著姚墒到如今,自然是看在忘蘇和姚家的一點血脈關係上。不過忘蘇本來也不是姚翀的女兒,不必真往裏麵摻和。
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隻希望無論什麼事,忘蘇都能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我即便是想往裏麵摻和,我也沒有這個本事啊!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玉忘蘇笑了笑。
姚墒既然決定翻案,便是有了確鑿的證據了。翻案之事不說順利,怕也能還姚家一個公道吧!
她也隻能是在一邊看個結果了。要說往裏麵摻和,她也要有這個本事才成啊!
不過她也會盡量保證姚墒夫妻的安全。
“宮裏也一定要少去,能推則推,實在推不了的,也要萬分小心。我怕皇上會趁我不在,對府裏做什麼。”沐訣皺著眉。
那個他以為可以彼此信任一輩子的人,卻原來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隱患,最是要是時時刻刻防備的人。
權力迷人眼,大抵那至尊之位真能讓一個人變的麵目全非。
想起過往種種,真的覺得今時今日的皇上和過去的鳳天冥,判若兩人。
“這些你都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說了好一會兒話,兩人才歇下了。次日玉忘蘇醒來的時候,身側衾枕寒,沐訣已經出府去了。
起來梳洗好後,玉忘蘇便往榮安堂而去。老夫人也已經知曉次日一早沐訣要起程了,也讓人給他收拾些東西。
“如今這樣,便又想起以前給他們父子二人打點行裝的時候。”老夫人歎息著。
玉忘蘇看著老夫人這樣,心裏也很難受。沐訣這次要走,她便是滿心的不舍和擔憂。而以前他每一次和老侯爺出征,一走便很可能回不來了,老夫人在府裏的日子不知如何難熬。
怕是日夜擔憂,寢食難安。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不知道多少女子送走了夫婿之後,便再如何翹首以盼,卻都等不回那個人來了。
“母親受苦了。”好一會兒,玉忘蘇才說道。
“說不上受苦,他們在軍中才真是受苦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穿暖,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那個時候,又是期盼邊關送來捷報,卻也很怕送來的不僅僅是捷報。”
老夫人想著那些歲月,日夜期盼著軍中能有消息傳入京中,可心裏又怕的很,就怕聽到什麼噩耗。
一將功成萬骨枯,誰的戰功赫赫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蹚過來的。那個時候她唯一所求的便是阿訣和他的父親能平安歸來,他們一家團聚。
可終歸她等來等去,等到的也隻是阿訣送回了他父親的屍骨。
再之後,阿訣隻要出征,她便連連做噩夢,夜不安寢。
“那些事都過去了,此次阿訣也不是出征,而是去賑災,會好好的。”玉忘蘇給老夫人倒了茶。
“希望這天下一直都太太平平的吧!能免了多少人的擔憂。”老夫人感慨著。
離著四國齊聚的日子不遠了,到時候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隻有天下太平,阿訣才不用再出征,多少的將士也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戰事一起,當真是生靈塗炭,人命如草芥。
“如今正值太平歲月,想來也能太平一些年頭的。”玉忘蘇笑著說道。沐訣有戰神之稱震懾鄰國,主要他在一日,想要興起刀兵,必然要好好掂量掂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