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鳳天冥還總想著要他的命,簡直是自毀長城。若是敵國知曉鳳天冥這個心思,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人家巴不得虞朝之內,能臣幹將都一一死去,入侵之時便如入無人之境呢!

“但願吧!”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玉忘蘇和老夫人便帶著月牙和歡歡送沐訣出門。歡歡往日這個時辰是還不起來的,故而被搖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看了看爹娘,又看看祖母和姨母,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母親珍重。”沐訣跪下給老夫人磕了一個頭。

老夫人手忙腳亂的去扶他,“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母親在府中一切都好,倒是你最要保重,保護好自己,別讓家裏擔心。”

看著沐訣,老夫人眼圈有些發紅,背過身去擦拭眼淚。

“母親放心,我會好好回來的。”

“爹。”歡歡揉著眼睛喊了一聲。

沐訣捏捏歡歡的臉,“歡歡要乖,爹很快就回來了。”

“乖。”歡歡笑著說道。

“一路保重,我們等你回來。”玉忘蘇抱了抱沐訣。

“我給府裏添了不少護衛,不管你們是誰出門,都要帶足了人手。還有那個竇振修,還沒來得及收拾他,你要小心這個人。”

“竇振修的事你不必擔憂,我自有法子對付的。”

沐訣便上馬離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玉忘蘇等人才折回了府中。

沐訣不在,玉忘蘇也更是深居簡出,平日裏也就教導一番餘家送來的幾個繡娘。

而朝中也在審理修築堤壩的一應官員,關季同被抄家,這一抄更是讓人震驚。關季同貪汙受賄多年,積攢了無數的財富,甚至庫房中還有還多本該進貢給宮中的東西。

皇上震怒,更是讓人嚴查關季同這些年觸犯律法之事。

這無疑是如今京城最大的談資。如今關季同這個名字,在京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關季同被抄家之事卻還沒完,竟然有人在關家查抄到多年前關季同和潞王來往的書信,寥寥數語卻可窺見相交甚密。

這無疑是更為震驚朝野的事,雖說潞王謀逆案過去多年,可當年牽扯甚廣,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對此時很還有些印象。當年追查潞王同黨的官員中就有關季同和其兄長關宏遠。

若是關季同和潞王早有勾結的話,讓關季同去追殺潞王同黨,便是最大的笑話了。

而當年被追查出的那些所謂潞王的同黨,又有多少是被冤枉之人?

姚墒以姚氏血脈請求皇上重審當年姚家逆案,朝中有不少官員附議,皇上下旨徹查當年之事。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玉忘蘇倒是鬆了口氣。皇上肯讓人重新徹查當年之事,便是個好的開始。

“如今外麵可真夠熱鬧的。”紫茉笑嘻嘻的說著。

“還熱鬧呢!”玉忘蘇無奈的笑了笑。真就是外人看熱鬧了,與自己無關的事,才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看看熱鬧呢!

“可不是夠熱鬧的!京城雖然大事不少,可能讓那麼多人議論的,還是不多的。說來也真是奇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怎麼關季同還留著當年和潞王來往的書信啊?”紫茉皺著眉。

這個事她真是想不通的很,潞王謀逆案都過去多年了,關季同是傻子嗎?會把書信留到如今。

關季同能有如今的地位,可見不可能是愚蠢之人,總之事情奇怪的很。

這種留著無用,還有害的東西,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留著的。又不是什麼名家的墨寶,還說有收著的價值。還

“這個事啊!怕也隻有關季同最清楚了。”玉忘蘇笑了笑。她也覺得關季同不會是個傻子,那書信想來另有乾坤。

大抵是假的,不過是為了牽引出當年的事來。

如今關季同一被抓,牽扯出很多的事,死罪難逃了,全家都還要受到株連。關家正是牆倒眾人推的時候,怕也沒有人會為關家揪著書信的真假不放。

人嘛,很多都是捧高踩低的,你在高位的時候,自然都捧著你,敬著你,可卻不是因為你這個人,而是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