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哥和二哥才是她的家人,如今沒有二哥護著她,二嫂也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二嫂這莫非是想要我的命不成?”

寧氏捏著關氏的下巴,讓關氏望著她,“若是殺了你,我能沒有任何罪責,我早就殺了你。你這個掃把星,當年要不是你執意要陷害姚家,我們關家何至於此?”

關氏眼神一變,詫異的望著寧氏。

當年的事知曉的人很少,畢竟隻是她和兩個哥哥密謀的。這種事,自然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原來二哥竟然讓二嫂知曉了,難怪二嫂今日會這樣。

“二哥入獄可不是因著姚家的事,二嫂子怎麼不好好想想,二哥修築堤壩的是,你娘家的兄弟跟著得了多少的銀子。”關氏冷笑著看寧氏。

姚家的事是和她有關,不過修築堤壩的事,可就沒她什麼事了。

“你……”寧氏更是氣急,又打了關氏兩巴掌,“都是因為你,關家會這樣都是因為你,老爺栽進去了,如今要輪到大老爺了。

“當年關家害死了姚家那麼多的人,隻要姚家還活著一人,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將心比心,誰若是害死了自己全家人,隻要自己還苟延殘喘,一息尚存,都必然要殺盡仇家滿門。

姚墒一旦把案子翻過來了,便是關家的浩劫。

“不……不是我……”關氏驚慌的要後退,卻被人壓製住,動彈不得。

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時隔多年,她是真的以為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畢竟當年姚家出事,她哪裏還會想到姚家尚且有活口?

就連嫁到餘家的姚氏都死了,她真的以為姚家沒人了。

徹底沒誅滅的家族,哪裏還會翻起什麼浪花來?即便是還有曾和姚家親近的人在世,可人性本自私,誰好好的會想要為姚家翻案?

“若不是你對姚翀不能娶你的事懷恨在心,非要害姚家滿門,何至於我們關家要有這樣的劫難?”寧氏越想越氣,恨不得當即掐死關氏。

說到底也是老爺和二老爺太疼愛這個小妹了,當年才會為了幫小妹出氣,構陷姚家。

“看來二嫂也有些事不知曉呢!從二哥書房中查抄出來的,和潞王勾結的信,雖是假的,可內容卻不假。關家本就和潞王勾結,這可不是我害的。”關氏嗤笑起來。

當年潞王勢大,自然姚家也秘密站在了潞王的身邊。若是潞王真能登基,那關家可就是從龍之功,到時候必然能封妻蔭子,富貴長存。

可後來潞王謀逆很快便見頹勢,關家也意識到,跟著潞王是沒有好結果的。

故而關家便及時抽身,斷了和潞王的聯係,甚至在除掉潞王和其黨羽的時候,大哥還立下大功。

也正因為關家有和潞王來往的書信,他們才能偽造假的書信陷害姚翀。

寧氏臉色沉沉的,其實書信被人搜出來的時候,她心中便是一沉。一邊想著該是有人在陷害老爺,老爺不會愚蠢到把這種要命的東西留在書房多年。

可一邊卻也滿心擔憂,擔心這是真的,那關家便真是無力回天了。

謀逆可是最大的罪過,參與謀逆的官員自然也是同罪論處。當年被潞王謀逆案被牽連進去的人家,當真是血流成河。

那些嵬嵬赫赫的家族都隻剩下累累白骨。

“即便是如此,也是你害了姚家,才會有今日姚家的遺孤翻起此案。”寧氏啐了關氏一口,“要說罪過,你的罪過才最大。”

關氏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再說。

看著關氏這般模樣,寧氏也是浪費廢話,讓人對關氏好一番拳打腳踢的。

等寧氏的人放過關氏的時候,關氏已經是滿臉的青紫瘀痕了,身上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傷。

關氏氣息都有些弱了,身上疼的她一陣陣的顫抖。

“要是老爺真出不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寧氏惡狠狠的說著,“我必然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鬧的什麼啊?”關宏遠的夫人丁氏姍姍來遲,看著院子裏一地的狼藉,又看看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關氏和一邊臉色鐵青的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