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隻是隨便得罪了一下的人,還不至於恨到要殺了兩人的地步吧?
“你是說殺死淑慎大長公主的人不是秦冕?”餘沁緊盯著玉忘蘇。
“我也沒說要殺靈慧長公主的人是秦冕啊!”玉忘蘇笑笑,“雖說結案了,不過卻未必真是那樣。”
“要不是秦冕的話,誰會殺死淑慎大長公主?難道是淑慎大長公主得罪過的人?你覺得她會得罪了什麼人?”
“虞朝來的這些人,她得罪過的,怕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玉忘蘇無奈的說著。淑慎大長公主的性子並不好,又地位很高,故而也很不怕得罪誰,得罪過的人多了。
想當初她第一次見到淑慎大長公主的時候,對初次見麵的她就那樣為難,還是在侯府裏,簡直無力又跋扈,不可理喻。
若她是心胸狹窄之人,心裏怕是會對淑慎大長公主存了幾分怨恨吧!
隻隨便見過的人尚且如此,和淑慎大長公主多有交集的人更可想而知了。而在淑慎大長公主淫威之下最難熬的怕還是幾個兒媳婦和手底下的仆人。
難保就有人心存怨恨,恨不得淑慎大長公主去死的。不過恨歸恨,直接殺人一般人還是不敢的。
殺死皇家公主可不是小事,若是被查出來,自己要沒命不說,怕是家裏人都要跟著倒黴。
“那豈不是很多人都有動手的可能?”餘沁有些咋舌。
“這倒不至於,殺人償命,縱然真會動這樣的心思,真正敢動手的人還是很有限的。”玉忘蘇握了握餘沁的手,“你別疑神疑鬼的,別沒刺客盯上你,反倒是你自己把自己給嚇病了。
“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自己行事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
“要真是鬼,不是我殺的他,她也不可能害我,我反倒是不怕了。可人就不同了,誰知道是不是瘋子見人就亂殺呢!”餘沁還是一臉驚懼的模樣。
“你若是真怕,就總讓護衛跟著你就是了。”
“也隻能這樣了。”餘沁嘟著嘴說道,“在京城的時候想出來走走,這個時候我卻最希望我是在家裏呢!”
若是此時在府裏,高床軟枕,也沒什麼性命之危,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蘇坦呢!
“來都來了,想回去總要等些日子了。真派人護送你獨自回京,你該是更怕吧!別多想了,熬過這些日子也就是了。”
……
傍晚的時候,秦牧才回到城主府,都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讓人傳了秦秋來。
“不是說你又多安排了一些護衛嗎?先前的人也都一一查過,覺得不合適都先安排離開山莊了嗎?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秦牧瞪著秦秋,“你可越發不頂用了。”
若不是秦秋跟隨他多年,一直都算是得用,他都想攆走秦秋了。
讓秦秋好好盯著山莊那邊,卻還是連連出事。先是南梁的靈慧長公主,這次又是虞朝的淑慎大長公主,要是下次再死個身份更貴重的人,四國的人可不是要鬧起來了。
秦秋抹去額頭上的汗,“這……奴才對那邊的事也的確是很上心了。”說著臉色也很難看。
也不知道是誰出來挑事,要說秦冕的話,如今全城都在抓捕秦冕,暫時秦冕該是小心謹慎,不會輕易出手才對。
一旦出手便意味著可能有破綻,秦冕的藏身之處便可能被發現。
“上心?我要的可不是上心,而是要保證一切都順利。”秦牧重重的一拍桌案,秦秋跟著那桌案的震顫抖了一下。“總是出事,到底還是山莊內的護衛沒用。”
“奴才覺得,未必就是護衛不力。四國的人住在裏麵,難保不是誰因為矛盾殺人。若非刺客所為,便更是難以防備。”秦秋小心說道。
人多事情也多,誰知道是否有人借著如今的亂勁渾水摸魚。
“縱然如此,在山莊內殺人沒人發現,那些巡邏的護衛是做什麼吃的?”秦牧瞪著秦秋,“你也不要再找借口,若再出事,壞了我的大計,你的腦袋怕是不想要了。”
秦秋瑟縮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那件事還做嗎?”
秦牧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案,三天兩頭的出事,就算是華城的護衛不頂用,那四國自己的護衛怕也會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