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之前,夫人還看過關於華城和四國齊聚的記載。可一直以來四國齊聚都算是比較太平的,偶爾會死傷幾個人,那還是比試的時候刀劍無眼。

可這樣連連出事的,也就這樣一次罷了。

“人心不同,華城也不可能一直是那個華城啊!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玉忘蘇笑笑。

十年一次的四國齊聚,很少有一個城主撐過幾屆,而秦牧還年輕,這也是秦牧在位的第一次四國齊聚。

何況時過境遷,什麼都在變化。

這次和上次對比,包括城主極其其他華城的當權者都有不少更改變化。人換了,心思也難免不同。

“這倒是,奴婢也就是隨口一說。”

“不過一個帝王縱然不能改變所有黎民百姓的生活,卻能決定一個國家內的很多事情。秦牧就是華城的王,華城的不同,未必就和秦牧無關。”玉忘蘇仔細想著秦牧這個人。

他們才來的時候,秦牧的下馬威,可之後所見的秦牧,並非魯莽而高傲的人。

“這一切的事情不會和秦城主有關吧?這山莊都是他在管,若是他有心做這樣的事,豈不是最容易做成?”紫茉沉吟著。

山莊內連連出現刺客,在山莊中橫行如入無人之地。其實最有能力做這個事的,還是秦牧這個華城城主。

監守自盜自然比旁人偷竊要簡單的多。

“隻能說他有嫌疑,是不是的,還要再看。”

洗漱過後,玉忘蘇先去看了看寒葉,紫茉之前又給寒葉喝了一次藥,此時寒葉還在沉沉睡著。

脖子上腫起來的地方依然很腫,一時半會的怕是還不能消腫。

看了看她也就先離開了,讓寒葉好好歇息。

想著這個時候沐訣他們應該在大殿之中,她便帶著紫蘇往那邊而去,紫茉則被她攆去睡覺了。

還沒到大殿便見一群禦醫一字排開的給人看診,不遠處還堆放了很多的藥材。見周芸也在排隊,玉忘蘇便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也受傷了?”玉忘蘇望著周芸。

“見過侯夫人。倒不是奴婢受傷了,是少夫人被毒蜂蟄了,昨夜來拿過藥,隻是少夫人還是說疼的很,奴婢便來問問禦醫可有什麼法子減緩疼痛。”周芸歎息一聲,“月牙……她……”

“月牙很好,你不必擔心她。她在我身邊,就是我受傷,我也舍不得讓她受到傷害的。”

“月牙能跟著夫人,是她的福氣。她好好的,奴婢也就放心了。”周芸鬆了口氣,“昨夜真是危險的很。”

“餘沁她傷的嚴重嗎?”她曾聽媽媽說起過,媽媽小時候也被毒蜂蟄過,因為蟄到的地方很多,頭上臉上都又疼又腫,後來漸漸整個身子都感覺是麻麻木木的。

好在被蟄的時候有人相救,不然真是要被蟄死在那個地方的。別看蜂不大,不太起眼,真被圍攻也是很嚴重的。

蜂屬於很典型的群居類昆蟲,一旦出動,那可是團結的很。

昨夜來的毒蜂很多,傷了不少人,蟄傷程度不一。

“倒是沒有被蟄很多處,隻是蟄到了臉,臉都腫了,少夫人才更是覺得難受。”周芸想著餘沁的樣子,也有些無奈。

消腫總是要慢慢來的,一下子肯定肯定是消不下去。不過若是禦醫有減緩疼痛的藥,那也是好的,至少能減少些折磨。

到底女子都是愛惜容貌的,腫成那個樣子是有些嚇人的。本來就疼,少夫人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臉成了那個樣子,就更是覺得疼了。

“讓她好好養著的,腫沒消下去,看著自己是嚇人的,不過輕易也該不會留疤。”

“公子也勸少夫人呢!不過被少夫人攆出來了,說是不想讓公子看到她那個樣子。”

“你和禦醫拿了藥就回去吧!和她說我一會兒去看看她。”玉忘蘇微微皺眉。想著寒葉脖子的樣子,她也就能想象餘沁的臉成什麼樣子了。

臉怕是都比尋常大的幾圈,餘沁心裏不難受才奇怪了。

人往往都很看重自己臉的。

“奴婢會和少夫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