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遮掩了,本宮就是沒親眼所見,也知曉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鳳語蘭笑著在餘沁旁邊坐了下來。
昨夜被毒蜂蟄到的人那麼多,她也見到幾個臉上被蟄到的人,那腫起來的模樣是真有些嚇人的。說真的,完全是改頭換麵了。
要是尋常能把人易容成這個樣子,她覺得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
整個頭都大了兩圈的樣子,好像瞬間就胖了許多。嘴被蟄到的人也很慘,腫起來像是芭蕉一樣,連吃東西都困難。
毒蜂被蟄到的地方不多是不足以致命,可還是讓人嫌惡的很。
餘沁咬咬牙,認命的把帕子拿下來了,閉著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看吧!看吧!反正都這樣了,還怕是怎麼看啊!我都毀容了。”
鳳語蘭看著餘沁的臉,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為餘沁傷心。要是她們是在外麵街上碰上的,她都覺得她已經認不出來這是餘沁了。
“你可真夠慘的。”鳳語蘭伸手戳了戳餘沁的臉。
餘沁氣呼呼的拍開了鳳語蘭的手,“公主就別拿我玩笑了,夠難受的。又疼又木木的,我覺得想事情都不靈敏了。”說著便拿著手鏡照了照,“這禦醫的藥也沒用啊!都不見好。”
“那是禦醫,又不是天上的神仙,給你的也不是仙丹啊!哪有這樣快。最多就是給你些用了清涼的藥膏,不那麼疼罷了。”
“還真是這樣。”餘沁點著頭,“擦上倒是很涼爽,沒那麼疼了。”
“讓你受苦了,你怎麼會被蟄成這樣?昨晚上你出去了?”玉忘蘇緊盯著餘沁。這裏的房子用的都是玻璃窗,門窗緊閉,還是能擋住毒蜂的。
“是啊!我不是看著外麵不時的有慘叫聲,便探出頭去看看嘛。這倒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便被蟄了。”餘沁氣憤的說著,“也不住到是哪個殺千刀的,等我抓住他,就把他扔蛇窩裏,再往裏麵扔一些毒蜂窩。”
鳳語蘭瑟縮了一下,“你這也太毒了吧!”
“什麼叫太毒了啊!這樣的毒計也不是我想出來的啊!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餘沁咬牙切齒,“竟然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殺了他也不解恨。”
“這倒是,要是被我抓住了,也覺得這樣整治才過癮。”
“你們啊!如今到底是誰做的還不知道的。”玉忘蘇感慨著,“刺客是殺手,可誰買通了殺手還不知道。”
“還沒查出來嗎?”餘沁皺著眉,“不把人揪出來,我看這山莊裏就太平不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鑽出來個鬼東西了。”
“怕是不會在這裏住多久了。我看有不少人可能都想著要離開了,比試總沒有命重要啊!”鳳語蘭想著大殿裏的情形。
除了滎朝之外,南梁和北嘯似乎都有了結束比試的意思。在她看來,其實也是結束比試,盡早遠離華城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人誰不懼死啊?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死在華城。就是她身邊有很多人保護,輕易傷害不到她,可看著身邊的人死去,她也很難受啊!
離開京城的時候,還覺得四國的比試肯定很有意思,跟著皇兄來這裏看看熱鬧也很好。
可這還沒看什麼熱鬧呢!危險的事卻一樁接著一樁。
要是母後知曉華城的情形,還不知道有多擔心呢!
“不久住才好呢!我可巴不得這就走。”
“一日兩日的肯定還不能走,比你傷的重的人多了,不養養傷怎麼走啊?”
“養傷也可以在路上嘛,在這裏可怎麼養傷啊!我可害怕一到晚上就來刺客呢!”餘沁皺著眉。
鳳語蘭和玉忘蘇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了。出了褚家的住處,鳳語蘭也回自己的屋子去了,玉忘蘇也帶著紫蘇回去。
回到屋裏,沐訣也回來了,正看著一副畫。玉忘蘇湊過去看,卻是她的畫像。
“誰畫的?畫的還挺像的。”玉忘蘇笑著坐了下來。
“從殺手屋裏找出來的。”沐訣把畫放在了桌子上,“所有畫像中,還在世的人隻有你,看來殺手昨夜的目標就隻有你。”
“看來殺手得到的畫像倒是夠清楚的。”玉忘蘇仔仔細細的看著畫。畫的很逼真,畫這幅畫的人該是很認真觀察過她的。“你還找到別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