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算什麼賬?”神徒一愣,不解的看著竇振修,“我可是在神殿深居簡出的,總沒有做什麼阻礙你的事吧?”
“沒有?秦牧難道不是找你占卜的嗎?”竇振修捏著拳頭,骨節都在響,讓神徒驚的縮了縮脖子。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怒?我是給他占卜了,卻隻給了一個‘死’字。”
“秦牧驅使毒蟲猛獸攻擊山莊,收買殺手刺殺,可都是你引出來的。要是我要保的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擰斷你的脖子。”竇振修露出一個嗜血的笑意來。
“都是自己人,你們這是怎麼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秦冕連忙勸道,“哪有自己人先打起來的啊?”
“就是啊!都是自己人啊!你也沒說山莊裏有你關心的人啊!”神徒低著頭,閃躲開竇振修的眼神。
“你該慶幸秦牧沒有得逞,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竇振修冷哼一聲。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隨便給人占卜了還不行嗎?”神徒無奈的說著,“我們要算賬什麼的,也留到以後行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辦?讓四國知道秦牧的陰謀嗎?”
“不能大張旗鼓的說出秦牧的陰謀,一來我們說的話四國未必會信,二來,我需要秦牧打開古墓。”竇振修沉吟著。
不打開古墓,他也無法得到裏麵的武器。所以還是要讓秦牧布局。
一開始就戳穿了秦牧,怎麼打開古墓?古墓的鑰匙可隻有秦牧才有。
那事情便有些難辦的,總要仔細的想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你隻是想進古墓還不容易嗎?等我做了城主,自然就能得到鑰匙了。”秦冕無奈的看了竇振修一眼,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竇振修扯出一抹笑意來,“你應該了解秦牧的為人,這樣野心勃勃,做事不計後果的人,很可能會做出常人難以理解的事來。若是他覺得自己敗了,毀了古墓或者鑰匙呢?”
一定不能讓秦牧生出玉石俱焚的心思來,不然秦牧真毀了鑰匙,他很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那些兵器。
秦默能發明出厲害的武器,那麼秦默親自督造的古墓,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必然是進不去的。
若是正常的城主變換,那自然鑰匙是會落入新城主的手裏。可秦冕是要搶奪城主之位,他就不敢保證鑰匙能到秦冕手裏了。
還是不能隨便賭,輸了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秦冕無話可說,的確,秦牧很可能真的那樣做。
“那要怎麼辦?真等秦牧開了古墓,四國來的人必然會死傷無數。隻要虞朝君上不能活著離開華城,離此最近的豐城必然會發兵。”神徒略為擔憂的說道。
一旦有帝王死在這裏,就算是殺了秦牧這個罪魁禍首,華城也別想置身事外。
“把秦秋給沐訣送去吧!”竇振修忽然說道,“隻要沐訣知曉了秦牧的陰謀,便知道怎麼做了。”
“神殿外麵可守著秦牧的人,怎麼送秦秋下山?真送到了山莊,秦牧還能不知道陰謀敗露?”神徒瞪了竇振修一眼。
“我自然是有法子的,讓神殿的人配合一下就是了。我記得一早有人送了棺木來,讓巫師作法,看來是要借屍體一用了。”竇振修笑了笑。
“你不是吧?死者當盡快入土為安,你這樣做未免太缺德了,小心下輩子變成豬牛羊,任人宰割。”神徒鄙夷的說道。
“你都說是下輩子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竇振修嗤笑一聲,“第一,我不信世上真有輪回,第二,都輪回的,還和如今的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六道輪回,怕是連僧人們都並不相信吧!他哪裏會信。
哪怕真有輪回,沒了記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不同的家世和人生。過的好或者不好,那可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以其擔心死後的報應,倒是不如擔心一下還活著的時候被人報複。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信這個的。”秦冕笑了笑。
竇振修也就把要做的事交代了下去,又寫了一封信遞給了自己的仆人。“你護送秦秋下山去,把秦秋安排在殺手的家裏。信務必要交給安國侯夫人。”
“是。”仆人接了信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