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侯意嬌羞的樣子,夏侯毓有些不屑。夏侯宥果然是夏侯宥,隻需要幾句恰到好處的話,就會讓一群高貴為他變成潑婦一樣,吵來吵去的。
長孫曦看著夏侯宥的樣子,隻覺得有些惡寒。喜歡這種畫的跟鬼一樣的女人的人,想來心裏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她已經不能理解他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了。
一場尷尬就在這無言中化解了,不得不說,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會說話的人。隻要不被陷害,口頭上的爭鬥,誰是厲害的人物,還有待比較。
長孫曦懶得應付那群女人和夏侯宥,沒說幾句話便喊著淡然一起離開了。與其在這裏跟那麼多個女人爭一個男人,還不如在房間裏規劃規劃自己的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像夏侯宥這樣的男人,注定了會有很多女人為他擠破了頭,可是這並不代表她長孫曦也是這種女人。她不屑和跟許多女人爭一個男人。
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死死的纏著謹顏,就算謹顏不愛她,她也會選擇不放手。可惜,人一旦決定了一件事,一旦做了這件事,便沒有了回頭路可走。這輩子,她是注定了,隻能把相信鑲嵌進紅豆中,被時光**。
謹顏曾問過她,如果以後殺了夏侯宥你打算怎麼辦。她隻是苦澀的微笑,然後說著,誰知道呢,或許我就是注定了這輩子隻能浪跡天涯,才會有了父母全失的慘劇。我能怎麼做,我還能怎麼做?想得到的得不到,想做的做不了,想做自己卻注定了做晨曦。她沒資格頹廢,所以隻能安靜的選擇了在心裏向時光抱怨。
淡然是一個文靜的姑娘,安靜到如果你不主動問她的話,她絕對不會提前開口。比起淡然,長孫曦更加想念那個一直粘著自己,雖然有些聒噪卻一直為她著想的蕭兒。
隻是,這輩子,她們注定了會走不同的路,不同的岔口,最後分道揚鑣。
“淡然,你說人死後,會去到哪裏?”
長孫曦抱著酒壺就開始喝了起來,她記得她原來不喜歡喝酒的呢,原來時光真的改變了一個人,她也開始愛上了曾經所討厭過的酒了呢。
人有多心酸,就有多想喝;人有多苦澀,就有多想醉生夢死。
淡然有些吃驚,那個在外人眼中沉穩的長孫曦也會問這麼不切實際的問題?這個問題,她也從來都沒想過呢。她一直覺得自己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若不是戰王一個不經意給了她一口飯吃,想來她早已餓死在了街頭。她根本沒有幻想的資格,又會如何清楚人死後會去哪兒呢?
“奴婢不知道呢,奴婢曾聽別人說過。人死後,會有投胎和輪回。不過是,去了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不同的人,然後感受不一樣的生活,最後又如此反複。”
對啊,不過是去了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不同的人,然後感受了不一樣的勝過,最後如此反複,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會如此的難受?不是說一醉解千愁麼,為什麼心裏還會那麼痛?不是說時光能忘記一個人、淡化對一個人的記憶麼?為什麼,還是會想著和謹顏一起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