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蕭點了點頭,笙歌便消失了。紫蕭看得出來,笙歌對自己有所隱瞞,隻是不知道瞞著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她隻要一想到明日就見到弦月穀的穀主了,心裏難免有些發慌。喜怒無常的人最難拿捏,也不知道明日又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不過,不管怎樣,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下去了。
笙歌回到笙顏家的時候,剛到書房沒多久,就有人跟自己彙報消息了,“二長老,一夜之間,大名鼎鼎的殷家已經沒了,獨獨隻剩下了殷青衣一個人,也不知道尊上這次究竟想做什麼。”
笙歌之前一直都在外麵,對弦月穀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耳聞了,隻是沒想到,才短短數天,竟發生了此等大事,這也怪不得大哥這麼急匆匆的把自己叫回來了。
尊上可以輕而易舉的讓殷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同樣在一個不爽之間也可以讓笙顏家滾出弦月穀,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世事難料,誰能想象得到,數天前風光無限的殷長老,就這樣一命嗚呼了。這可憐啊,那些不知內幕的還在歎息著什麼。
“尊上可有有意封鎖這消息?”
笙歌自幼心思縝密,分析問題的能力也是極為不錯的。
“目前為止,唯一知道內幕的隻有笙顏家。至於殷長老的死,尊上給的理由隻是殷長老操勞過度,暴斃。隻是,當時殷長老、司命和尊上又鬧得厲害,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說是這麼說,可實際上各大長老還有管事的也都心知肚明。”
影子是負責打探消息的探子,那辦事能力十分的驚人,已經到了嚇人的的地步。笙歌和朝君都說過,除非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否則就沒有影子查不出來的。這也是為什麼,影子能呆在笙顏家這麼多年的原因。
笙顏家每一代的當家人都會培養一個影子為自己效力,而那些影子通過晉級最終成為笙顏家的佼佼者也是經曆了非人的鍛煉,這也正好成就了影子。
“司命也死了?”聽聞司命死的時候,笙歌有些吃驚。她跟司命打過一次交道,那人精明著呢,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說殷長老死的話,笙歌是一點兒都不吃驚的,這是注定的。
殷長老寵愛自己的女兒殷青衣,殷青衣又喜歡尊上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殷長老也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的的夜晚滿足自己女兒的要求,所以,笙歌早就猜到了,殷長老遲早有一天早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上。殷青衣這一次也算是吃一點長一智了,曾經那風光無比的殷家,也一下從雲端掉落下來。著實是又可憐,又可恨。
“嗯,這都是司命策劃的。之前司命家族就有意廢了司命,另立別人,大概是司命狗急跳牆,寧死也要拖上一個家族吧。隻是司命肯定到死也想不到,他以為這樣可以徹徹底底的毀了殷家,毀了整個司命家族,可實際上,棋差一招。尊上隻是殺了殷長老,至於殷家其他的勢力,尊上並沒有多做什麼。再看看司命家,除了那個妄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死於非命的,其他人依舊活的好好的。可悲的同時,又十分的可笑啊。”
“請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要是他再有耐心一些,也不會是這個結局。他既然有能力拉攏殷長老,又怎會沒有能力的利用別人穩住自己的地位呢?眼下不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隻是,不知道司命覺得他這一出唱的究竟是值還是不值。”
影子對笙顏家是絕對的忠誠,笙顏家也從未忌憚過影子,有什麼話也沒藏著掖著。隻要不是什麼涉及笙顏家的秘史,笙歌和戰略都是懶得管的。更何況,這一屆影子比誰都懂得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也就沒那麼多好斤斤計較的了。
人家都已經盡心盡力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了,他們也沒什麼立場去多說什麼。
感慨完了司命後,笙歌又道,“那你可查到,尊上留了殷青衣一條命究竟想做什麼?且,殷家在弦月穀多年,雖說殷長老死了,可尊上就這麼不怕殷青衣反目成仇,利用殷家的能力,把弦月穀搞得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