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黑衣人握槍尖的手前送外抖,流星一點脫手飛出,帶著鏈子槍電射瘦削馬臉。
瘦削馬臉大駭,想躲來下及,一聲,鏈子槍槍尖正中右肩,整個槍尖沒入,瘦削馬臉大叫一聲,往後便倒。
他沒有死,死不了,隻是被強勁的力道擊得站不住了。
這是黑衣人手下留情,要是跟他一樣取咽喉要害,他已經沒命了。
而且隻兩招,連三招都不到,甚至根本都還沒有亮兵刃,而是以其人的兵刃傷了其人。
旁觀的漢子中,一個白白胖胖那個立即動了,他閃身撲向黑衣人。
別看他胖,動作挺快,撲勢疾快如風,他閃身撲的時候兩手空空,等撲到黑衣人近前的時候,兩手裏卻各多了一把短劍,不知道從哪裏掣出來的,可見手上有多快。兵器一寸短,一寸險,一般的劍長都三尺,這兩把短劍卻各長一尺半,也可見他的武功身手。
兩把短劍一上一下,上取咽喉,下取心窩。
也別看他白白胖胖的一臉和氣,他跟瘦削馬臉一樣狠!
撲近時才亮刃,又比瘦削馬臉多了一份陰險奸詐!
黑衣人雙眉再揚,兩眼威棱再現來你們都定非要置我於死地,非要我的命不可。”
另外一個濃眉大眼高壯的漢子,在一旁接了一句:“你知道就好,隻是,絕不會那麼便宜!”
這句話倏然停住,沒有一點尾音。
因為,話到這兒時,他看見黑影化成如鬼影般虛化,太快啦!他隻來得及聽到一聲慘叫,白白胖胖那個漢子手裏的兩把短劍,已經不在白白胖胖那個手裏了,而是各插在了白白胖胖那個自己的左右眉窩裏,倒下了!隻是,他沒看見白白胖胖那個手裏的兩把短劍,呈怎麼插進白白胖胖那兩個自己的左右肩窩裏的。
他一直看著,兩眼眨也沒眨。
這絕對是實情,想也知道,他老四,白白胖胖那個撲擊黑衣人,是不是能一擊奏效,若是不能,結果如何,絕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他絕對會緊緊盯著看,絕對不會眨眼。
可是,他就是沒看見。
雖然沒看見,不知道他老四,白白胖胖那個手裏的兩把短劍,是怎麼插進自己的左右肩窩的,可是他明白,那兩把短劍,絕不是他老四,白白胖胖那個,自己回手插進自己的左右肩窩的。
三個人,是結拜兄弟。在被那個神秘組織收服前,一直縱橫於滇貴、叱吒一方的狠辣角色,在他們手下從沒留過活口,因而被江湖人稱為“滇貴三煞”。
可是,今不到轉眼工夫傷了兩個,傷得還都不輕,都不能再出手了,“滇貴三煞”幾曾受過這個?
濃眉大眼高壯那個何止驚怒,簡直想暴眺。
他手中提的是口刀,看上去既厚又重,一陣金鐵交鳴叮當響,還真有點凜人!
是把既厚又重的刀,大砍刀,厚厚的刀背上還有九個環,九環大砍刀,一動,刀背上那九個環就是一陣金鐵交鳴叮當響。
這種九環大砍刀,非人高馬大,身強力壯,好臂膀,好膂力的不能使,別砍中了,就是掃中一點,也非斷胳膊斷腿、掉腦袋、開膛破肚不可。
濃眉大眼高壯那個使這種九環大砍刀,個頭兒夠了,也一定好膂力。
隻見他怒吼一聲,跨步欺進,掄刀就砍!
鋼環叮當響,刀風迎麵襲,的確凜人!
黑衣人身軀不動,抬手曲指一彈!
他想以指風擋刀風!
一聲,指風正中刀風,指風卻沒能擋板刀風,刀風隻是一頓,依然迎麵襲來。
黑衣人的指風何等淩厲,可以無物不能擋,無堅不能摧,卻沒能擋住刀風,也沒能傷及九環大砍刀。
足證刀風是多麼強勁,九環大砍刀也不是凡鋼。
沒能擋住刀風,刀風隻是一頓,隨即疾快劈到,來不及再次出手,逼得黑衣人隻有閃身側退,刀風落空,然後他再揚掌拍出。
這一掌正中刀身,九環大砍刀往左蕩開,也隻是往左蕩了幾寸,在黑衣人要再次出手之前,刀鋒一偏,攔腰橫砍。
足證濃眉大眼那個力大刀沉,足證濃眉大眼那個跟前兩個不一樣,在這把九環大砍刀上,有相當的造詣,不是省油的燈。
也可見他也是非要黑衣人的命不可,心裏是多麼仇恨黑衣人,兩刀都是狠招殺著。
他更是個凶殘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