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仁神清氣寧坐在椅子上,根本無視這種場麵,目光一直望著自己的手指,仿佛在用心欣賞般。
吳三桂用手帕壓著自己的嘴,像似在強忍咳嗽般,其實他的雙眼一直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韋仁的舉動。他見韋仁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暗惱不已。隻見他收起手中的手帕,坐直身子,沒聲好氣的揮手,沉聲道:“退下!都給本番退下!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本番與韋爵爺的談話。違令者斬!”
士們躬身領命而去。
“讓韋爵爺受驚了!實在過意不去得很!”吳三桂道。
韋仁搖頭道:“下官年輕,這大場麵見得不多,可剛才這種陣勢,還是見過一些的,因此還談不上受驚。”
“韋爵爺年少英雄,本番甚是佩服。不過,本番不知之前的話語,不知有何發笑之處,讓韋爵爺如此好笑?”吳三桂問道。
韋仁微笑道:“原來王爺是要問此事。那好,下官就。王爺時才下官與反賊雲南沐家一夥有所勾結,實在是荒誕可笑之極。”
三桂冷哼一聲道:“這有何荒誕可笑之處,本番手中人證、物證齊全,到時容不得你抵賴!”
“哈哈哈……”韋仁又是一陣大笑,不過等他收住笑聲後,不待吳三桂怒言相向,便接著沉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王爺真正找到了沐王府之人,由他舉證指證下官。王爺,試問一下,當今皇上是信這叛逆之人的所謂證詞,還是信下官之言呢?”
吳三桂聽到此,不由得有些囁嚅。
韋仁接著道:“王爺,下官現在就違背聖命,告訴你一個機密。下官想王爺應該還記得幾年前,有假冒王爺手下的刺客入宮行刺當今聖上的事?”
“是的!本番記得。當時還多多感謝韋爵爺對平西王府的援手救命之恩。”到此,吳三桂站起身躬身行禮道。
“王爺錯了!”韋仁也站起身回禮後,搖手道。
吳三桂疑惑道:“本番錯了?錯在哪裏?”
韋仁舉手朝北抱拳道:“王爺其實應該感謝當今聖上!當時一眼看出行刺之事中的蹊蹺的,便是當今聖上的慧眼。至於下官,僅僅是一個龍套,腳色而已。不過,此事中還有一個曲折在內,這時外人所不知的。這次,下官到雲貴一遊,得王爺厚待無以回報,便將這一機密告知王爺!”
接下來,韋仁便將沐王府人假扮平西王府服飾、攜帶刻有前明山海關總兵府印記的兵器入宮行刺,被擒後又死咬為吳三桂所派事實不放,康熙識破刺客用意後,派自己私放沐王府刺客獲取他們的信任,掌握反賊的情況,以便今後一舉消滅此夥叛逆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吳三桂聽完後,心中暗驚皇帝心智聰慧,胸府深沉的同時,暗罵他們無恥。但是,他知道已經根本不能運用沐王府之人事來威脅韋仁,馬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站起身走下來,抱拳連連道歉道:“韋爵爺得罪了!是本番輕信逆賊險惡之言,實在罪過得很!請韋兄弟看在本番年紀大把,人老呆滯的份上,多多諒解為盼!”
“哪裏!哪裏!王爺言重了。俗話得好,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咧而已。”韋仁也同樣麵露微笑道。
吳三桂一聽連連點頭稱是,他握住韋仁的手,在韋仁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兄弟!這裏,老哥哥有事相求?你是一個仗義之人,定會相助,不知是否?”
韋仁點頭道:“不敢當王爺之讚。王爺有何事,隻要下官力所能及,必不推辭?”
番在此先謝過兄弟仗義伸手。”吳三桂又站起身道謝道,“此次韋兄弟回京,還請在皇上麵前對本番美言幾句。另外,這次犬子受聖恩北上完婚,他為人處世欠缺甚多,還請韋兄弟像對自己子侄般照看一二。本番在此多謝了!”
“下官回京之後,在皇上麵前定會讚得王爺忠心耿耿、下無雙。不過,王爺也知道此次隨我來雲貴的手下人員實在不少,這人多嘴雜,回京之後恐怕……再,額駙是主子,下官如何能將他作子侄看待,這要是讓建寧公主千歲知曉,下官這項上的人頭恐怕就要搬家了。不過,這朝中文武百官,宮裏嬪妃太監,看在王爺的麵上,我想都會給上二三分薄麵的!”
“本番明白的。”吳三桂吳心想:“這子是在要銀子要你要銀子,事情便容易辦。”於是,他一拍手人!”
一名衛士應聲而進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傳令給劉玄初先生,讓他現在就去提五十萬兩銀子送到安阜園,交給韋爵爺犒賞手下的侍衛官兵。另外,再給韋爵爺預備一份厚禮,請他帶回京城,代咱們分送京中眾人。”
“如此便多謝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