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早已向韋仁報告,此山莊的主人姓吳,叫山槐,聽是吳三桂的遠房兄弟提山莊”是在五年前新建,它離最近的集鎮還有十數裏,孤零零的矗立在此,但是卻被劃為禁地,不許人隨意進入。
因而,韋仁一行人在離“菩提山莊”大約裏餘的一個樹林中下了馬。然後,他們兵分三路悄悄向“菩提山莊”摸去。
等其他兩路人馬行動一炷香後,韋仁這一路在九難師太率領下,加上陶紅英、雙兒、雲綠綺三女,則大搖大擺地走過大石橋提山莊”正門走去。
等他們走上青石台階,快到盡頭是,突然一陣軋軋聲響,山莊的大門洞開了,一綹燈籠走出來分列兩旁,提燈籠者是清一色的青衣大漢,個個身材魁梧,腰間一律掛著長刀,他們個個神態冷漠,不言不動,朦朧的燈光下,夜風拂起他們的青色頭巾,更襯出一片蕭煞凜冽之氣!
緊跟著門中走出一位中年漢子,隻見他已一個麵如鍋底,額生虯髯,卻是一位威武雄渾的大漢!
隻見那虯髯大漢仰一陣狂笑知何方高人夜訪我‘菩提山莊’,在下吳山槐,未曾遠迎,萬請恕罪!”
按照計劃,韋仁不方便出麵,在來之前他已安排一切由陶紅英出麵應付,自己則化妝為隨從在後跟著。
隻見陶紅英走上前,拱手行禮道:“深夜造訪打擾,實在不安得很。不過,我家師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隻好得罪一二!”
在陶紅英話時,那吳山槐早就暗中打量了九難師太,隻見她約莫三十來歲年紀,一張雪白瓜子臉,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隻是剃光了頭,頂有香疤。從師太彎彎的雙眉,冰冷的鳳目及其目光中帶有那絲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著實使他感到來人不簡單。於是,他側身道:“既然師太法駕光臨我‘菩提山莊’,這正合僧門法義,還是請入莊一敘如何?”
當下,九難師太一行跟著吳山槐進了“菩提山莊”。隻見,山莊大門到前廳是一個大坪,如今正站著兩排與門口相同的青衣壯漢,人數眾多,隱隱看去相似軍中健卒,給人一種高壓逼人的氣勢。
走進大廳,在四周巨大的煤油燈照耀下,左右兩側椅子上坐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番僧,手中握著一根禪杖。他們正瞪著兩雙牛眸大的眼睛望著進來的九難師太一行人。
當他們兩看到九難師太等數女模樣後,頓時臉上的橫肉顫抖,雙眼顯露出陣陣邪光。
吳山槐早知這兩番僧是色中餓鬼,見他們流出淫穢的神情,立即感到不齒,但是自己兄長有求於他們,隻好強忍著內心中厭惡之情,重重的低咳數聲是來自西域的木紮特、托姆巴二位禪師。這位是……”
陶紅英上前一步,望也不望兩個番僧道:“我家師太法號九難。”
“原來是九難師太,僧木紮特有禮。自古咱們僧家同出釋迦牟尼祖師爺,僅僅就是密宗與禪宗的區分而已。”左首的一個番僧站起身走過來,對著九難師太行禮道。
這時,韋仁已經從眾人身後躍出,正好攔在木紮特麵前,他嬉笑著合十道:“這位木什麼禪師,在下是九難師太的徒弟,你要講什麼禪法,不如先和我這個弟子。我師父曾經過,我的禪意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程度,要不咱倆論論,你看如何?”
木紮特原本便想與九難師太熱絡熱絡,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蹦出個泥猴,壞了自己的好事,不由得怒聲喝道:“哪來的毛猴,竟敢出此狂傲之言,看佛爺爺不好好教訓一下你!”
著,他掄起禪杖一聲,橫掃了過去。
韋仁從手中拔出長劍推出,妙巧的一撥,竟把重如山嶽的一杖輕巧絕倫的撥了開去,道:“在下話還未曾完,想打也等我完了再打不遲。”
木紮特沒想到這子年紀輕輕,手上功夫不淺,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杖竟給他輕鬆破去。
“子功夫不錯嘛!再吃佛爺這一杖。”木紮特回手又是一杖劈下,這一杖攻勢,更見猛惡,掃出杖勢,帶著一股輕微的嘯風之聲。
隻見韋仁手中長劍迎杖一推,輕妙異常的又把一杖撥開。這正是“太清九劍”的神奇招數,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已然到爐火純青之境了。
韋仁一劍撥開杖勢,隨手還攻一劍。他出手的劍勢,輕鬆異常,但攻敵的部位,卻使人有著無法封架之感,迫的那和尚橫裏閃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