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375的黃昏(1 / 2)

()袁朗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出現了,他去執行任務了。那晚他既是來看我也是來告別的。

那下午,急診室裏來了一群大兵,其中一個腿部被彈片刮傷,血流不止。大家忙著為他消毒急救,忙亂中,我掃到一張臉,有點熟悉,抬頭細看,想起來了:這是袁朗被改錐紮傷來到醫院那,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的那個兵。他的出現,讓我下意識的回頭尋找,但不見袁朗。也許這次他不是和袁朗一起行動的吧!搖了搖頭,卻正對上他的視線,遇到我的目光,他低頭避開了。

這很奇怪,難道袁朗……?我有點心神不定。

他們要走了,那個兵看著我yù言又止,但還是隨著他們走了。看著他們已經到了走廊盡頭,我追了上去。“請等一下。”所有的兵都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有什麼事嗎?”那個我認識的兵對我話。

“我知道這有可能違反你們的紀律。但是,我很想知道,袁朗,他回來了嗎?他好嗎?”知道自己有點冒失,可不能不問,那個兵的目光讓我不安。

他們沉默的互相看了看。“袁朗,他很好,你不必惦記了一下,“過幾他會來看你的。”他的停頓讓我心生疑惑。既然很好,那就是回來了,為什麼還是過幾才來呢?

看出了我的擔心與疑問。“他真得很好,一點傷都沒受。”他又補充了一句。

很想詳細問問,可看他們的樣子絕對不會再對我多一個字了。謝你告訴我這些。”

那個兵點了點頭,他們又沉默的相互看了看,轉身走了。

那個受傷的兵來換了兩次藥,都有人陪著。我知道他們都認識我,但他們都在避開我的視線,這令我愈發的不安。袁朗一定是出了狀況,可什麼狀況我猜不出來。

第三,陪著來換藥的是一個中年軍官。看起來很威嚴,眼光像刀子。雖然不看他,但我感覺到了他的打量,還有評估。

他去見護士長了,過了一會,護士長把我叫了過去。“迎藍,你是在和那個沒打麻藥的袁朗談戀愛嗎?”這麼直白的問題,而且還當著一個不認識的軍官的麵,臉上有點發熱。聲回答。

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和我彙報?”護士長明顯有點惱火。隨後道:“好了,這帳以後再和你算。現在袁朗鬧了點毛病,他的首長想借你去給他治治病。”

毛病?治病?我聽不明白,下意識把將目光轉向了那位軍官。“你好,我叫鐵路,是袁朗的隊長。他現在有點毛病,需要你這個護士去治治。”他的麵孔是嚴肅的,但眼光已經很溫和。

我看向護士長。“去吧,準你假了。誰讓隻有你這個護士才能治他的病呢?”

十分鍾後,我已經坐在了那輛軍用吉普上。袁朗,你怎麼了呢?

“你很安靜,話也很少。如果是別人早就問東問西了。”鐵路坐在前排和我話。“上次袁朗被改錐紮了,那是他第一次流血負傷,看他當時的狀況,本來想為他預備心理組的,可他從醫院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所以這次,我就直接來找你了。”他笑了笑,“我看出來了,你還真能降住袁朗那個狐狸!”原來他們也稱袁朗為狐狸,我不禁有些好笑。

這次的毛病,我很想問問是怎麼回事。“袁朗會告訴你的。會讀心術嗎?怎麼都是不等我問就能出答案呢?

軍用吉普行駛了兩個時後,進入山區,七拐八轉之後,我看到了溫帶森林中的A大隊。我們的車直接向腹地駛去,周圍的軍人也多了起來,都是些體形彪悍的行伍之人。吉普車在一個靶場邊停了下來,我隨著鐵路下車,看到一群軍人正在打靶。曾經見過其他軍隊的靶場隊的靶場中流動著一種緊張得類似戰場的空氣,使它異於其他地方。

打靶的人分成兩隊,一隊正在一對站在旁邊。就在趴在地上的人中,我看到了袁朗——神情專注,身上帶著一種獵豹般的攻擊氣息。

震耳yù聾的子彈聲後,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來。“袁朗”,鐵路的大嗓門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我們。袁朗看到我的瞬間愣住了。“發什麼愣?你子不是鬧毛病嗎,我找了個能治你病的護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