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絕望(2 / 2)

經曆了那樣一場談話後,厚厚的心牆下麵,坐著心如止水的我。

愛情,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她看不到摸不著,隻存在於人的心中。她來的時候,不過就是那一瞬間的心動,我們都知道,都能捕捉到,但她走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心不再為那個人而跳動了,任憑你苦苦挽留任憑你生不如死,她都不會再回來了。誰能為這樣一種感覺尋求一種永遠呢?現在的我,對周啟鵬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個決絕的袁朗呢。

在屋裏悶了十之後,我終於走了出去,站到了陽光下。空依然清朗,人們依然行sè匆匆。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我的空的失sè而毀滅,更何況我,也還活著。

坐在樓下的長椅上,我的心空無一物,年輕的我現在真的是一貧如洗了。周啟鵬一直靜靜地看著我:“迎藍,你現在這種平靜讓我覺得很可怕。”

可怕?是啊,可怕的平靜,平靜得可怕。平靜意味著什麼,我最清楚不過了。因為那的談話,那場冰冷的談話,袁朗臉上掛著的始終都是這種表情。這種沒有喜怒哀樂沒有任何情緒的表情,是一種真正的——絕情。

“你和袁朗出問題了,對嗎?”我沒回答,維持著原來的神燒得最厲害那,喊了他的名字,還求他別走。”他自顧地了下去:“你現在讓我想到一個詞”,我仍然不動,讓他把下麵的話完:“心如死灰。”

我轉過臉去,看著他,那張和我一樣年輕的臉龐。另一個世界中的袁朗?不是,我看的是,另一個我,另一個貧窮的我。

“我的心無論是死是活,都不會是你的。”不忍再看他,這種刺骨的寒冷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了。“所以,鬆手吧。”

我站起身向宿舍走去,沒有再看一眼呆坐在椅子上的他。對於不愛的人,這話得都這樣的艱難。袁朗,你對我這樣的話的時候,就不會心痛嗎?你就真的舍得嗎?

我開始正常上班,正常工作,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大家見到我都會問我:病好了嗎?我總會笑著:當然好了。

真正的病在心裏,那個傷口被一堵厚厚的牆擋著,我看不到,也不知道那堵牆什麼時候會坍塌。當那堵牆突然消失的時候,我才知道,痛苦才剛剛開始……

我開始正常上晚班了。那張欣拿來一張碟給我,是那次聯誼舞會的錄像,周啟鵬早就給了她,但她忘了拿給我。晚上沒人,我看了那張碟,看到了那個還處於愛情中的我,聽到了自己在唱那首《此情可待》。熟悉的旋律中,我看到了之後出現在我麵前穿著軍裝的袁朗,看到了在拐角處親吻的我們,看到了在袁朗耳邊出那句火熱而大膽的話的自己……那時的我和他清晰的似乎伸手就能夠觸到,但睜開眼,屋裏隻有冰涼的空氣。

等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再回來了,無論我怎麼想他,怎麼在心裏叫他的名字,他都不會再回到我的身邊了……

伸手去扶額頭,才發覺滿臉都已經是淚水——心中那堵厚厚的牆悄然坍塌了。永遠不能再和袁朗在一起了,這個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的現實,終於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了眼前……曾經對爸爸過:沒有袁朗,我會心痛而死。原來,心痛真的能痛死人。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袁朗,這個刻在血液與骨髓中的名字,帶著他身上附著的所有信息所有記憶灼燒我的神經,隨之而來的絕望與痛苦,變成了細細的針在一點一點的紮著我的心,痛得我咬住嘴唇仍然控製不住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