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真的是會開玩笑,生活真是充滿戲劇暈中我再次感到了錐心的痛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袁朗。他經曆著常人不會遇到的磨難,在最可能獲得力量的地方,在最可能讓心靈獲得慰藉的人麵前,他遇到的不是溫暖的雙手,而是冰冷的動搖。這次,不再是讓他振作的我,而是在他受傷的心靈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的我。以為隻有自己在經曆撕心裂肺的痛楚,可袁朗,因為我的動搖而失望的袁朗,平靜的和我分手的心痛的袁朗……
想著袁朗當時的處境與心情,心疼、憐惜夾雜著悔恨揪扯我的心。一杯開水推倒了麵前,抬頭遇到了鐵路關切但卻研究的目光第三十一章錐心之痛。“你沒事吧?”
輕輕地搖頭,用有點顫抖的手握住了杯子,我的手已經冰得快要僵硬了。“還要我繼續嗎?”
這次是輕輕的點頭。的晚上,袁朗是一夜沒睡。怎麼問,他都不話,就是抽煙,弄得我都跟他急了。這樣一直悶到5號下午,終於出門了,去找你再談談。那晚上他沒回來,回來已經是6號的深夜了。”鐵路的話停了下來,他一直在注意著我的表情的深夜,我燒得最厲害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被無情拋棄的那個晚上。
“我們是7號晚上的火車,那袁朗早早就出門了,一直到火車要開才看見他回來。”眼淚掉到了麵前的水杯中,曾經那麼痛恨他的無情,痛恨他狠心的和生病的我分手。原來,那樣重重的傷害了他之後,他還是一直守著我的;原來,無情的那個人不是他我。
用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迎著鐵路看不出情緒的目光:“後來呢?”
“後來就是現在這樣了。人前的袁朗還是個狐狸,人後的袁朗第三十一章錐心之痛很安靜,安靜到一個人跑到頂看夕陽,安靜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鬧了毛病,可這次,”他深深地看著我:“找不到護士來治他的毛病了。”
安靜的在頂看夕陽的袁朗……我沒心沒肺的笑了,心已經疼得沒了感覺。“這個護士現在回來還有用嗎?”不是在發問,是在自言自語,沒有底氣的自言自語。那樣的傷害了袁朗之後,我還能再次站到他麵前嗎?
“特種兵看起來很強悍,其實他們比普通人更脆弱,更需要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安穩的家。”他長出了口氣:“袁朗又靈,平時不怕地不怕的,可我真是看出來了,他怕你。”
他的話我聽明白了,袁朗是怕我,怕我離開他。這樣深厚的感情,我怎麼會沒看懂,怎麼會幾乎就那樣的放棄了。
“你來找他我很高興,無論你們的結果怎麼樣。迎藍,如果真的要走,也希望你能打開袁朗的心結後再走。”他的語氣中帶上了誠懇:“袁朗實在是很出我們整個大隊的寶貝,我們都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完整的袁狐狸。”
這句話打動了我膽怯的不敢再見袁朗的心。因為我而丟了東西的袁朗,我應該,讓他重新完整。即使,完整後的袁朗,再也不會來牽我的手。
“他什麼時候回來?”
“半個月以後。”那就是這次我是見不到他了。也好,我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
沒顧鐵路的極力挽留,當我坐火車返回上海。鐵路送我去的車站,火車臨開時,我對他了句話:“大隊長,請先別告訴袁朗我來找過他。”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車外飛馳而過的景物,我的心沒有任何知覺。車到上海,沒回宿舍,我直接去了烈士陵園。
站到張浩波的墓碑前,看著那張年輕的麵孔,我無聲的哭了。這個年輕的特種兵,這個共和國的忠誠衛士,那些從就掛在嘴邊的辭在此時化為了最真實的敬意,融入了我的血液中。
坐在他的墓碑前,我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出了陵園,我給鐵路打了電話:“請您轉告袁朗,我想和他談談。我會一直等著他,等到他願意來找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