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旁的巫女忽然將一枚細針刺進了齊格弗裏德的脖頸處,齊格弗裏德立刻停下了動作,昏迷了過去,斯諾轉頭警惕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隻是讓他冷靜一下而已。”巫女淡淡道,神色之中似乎帶一點莫名的憂傷感。
“幫我熬藥!”
巫女一邊說著,一邊用一麵手帕輕輕擦拭著齊格弗裏多身上的藥液,“屍蠱毒毒性很強,再晚來一兩個時辰他就沒救了。”
巫女遞過一堆藥材道到斯諾手中,微微道:“弄碎了,全部放到鍋子裏,用小火慢熬,煎到隻剩下藥汁為止。”
不知到底是什麼藥,斯諾切這些藥的時候總會撲鼻而來一股刺激的味道,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聽見一旁的巫女道:“這點苦都怕,你將來能做什麼。”
斯諾一怔,手慢慢退了下去,轉頭對著巫女道:“為什麼你也和齊格弗裏德一樣,難道你……”
巫女淩厲的眼光忽然看向了斯諾,斯諾立刻掩口道:“我隻是好奇而已……”
“齊格弗裏德的血液發生了異變,喝下這種血的的人有些會得到那樣的壽命,但大多數人都會因為身體不符而爆體身亡,齊格弗裏德曾因為救姐姐而讓……”巫女忽然用手掩住了口,“剛才聽到的,什麼都不要說!”
“為什麼?”斯諾看著有時奇怪的巫女,一時間倒也分不清什麼,隻是看到巫女射過來的眼光,不由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場麵又冷了下來,斯諾清了清嗓子,對著巫女道:“那你為什麼回來我們村子呢?”
“我希望平靜的活者,不想一輩子被人當做怪物看待……”巫女慢慢道。
“真像呐。”斯諾忽然在一旁打斷了巫女的話,巫女不禁疑惑的看向了斯諾。
隻見斯諾道:“齊格弗裏德也說過同樣的話,他說希望像個普通人一般過一輩子。”
“我聽他說的時候,總感覺他像是在偷笑一般。”
巫女輕輕掃了一眼齊格弗裏德,嘴角微微一顫,似乎有什麼想要說出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走出了屋子……
隻剩下了斯諾一人,在房間裏熬著藥。
許久,都不見巫女回來,斯諾看了看基本上已經隻剩下藥汁的鍋子,抓著頭自語道:“這藥是直接喝的,還是要其他的……”又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齊格弗裏德,歎了一口氣。
“還是去問問吧……”
斯諾推開了門,巫女院子看上去很小,隻是卻不像一般房子一樣,而是將院子設在了屋子後麵,斯諾輕輕地走了過去,生怕打攪了什麼。
忽然,斯諾看到了屋子左側的那一根木頭,上麵刻著數不清的痕跡,甚至連木頭本身也在已腐朽了。
斯諾不知道這要多長時間來完成,但大概看出了是為了記時日用的。
一個轉角,斯諾已經來到了屋子後麵的那一個院子,看上去不大的地方,後麵竟然沒有柵欄圍著,不遠處就能看到那一座高高的山,離屋子不遠的地方,巫女正在一坐井邊,細心的摘著藥材,在她身邊堆積著屋子一般高的藥材,斯諾不敢想象這就是巫女今天剛剛采來的,可是從那些藥材的新鮮程度上來看,卻又肯定了這個念頭。
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裏,看巫女一邊摘著藥材,一邊似乎在小聲的說著什麼。
就連一時警惕的巫女,卻也沒有發現斯諾就在他的旁邊。
慢慢走近,斯諾似乎連自己的腳步聲都察覺不到了,隻是微微聽到了一點點聲音:
“那個傻蛋,還是一成不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