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的輕咳傳來,本已“意亂情迷”的阿雪更加緊張起來,猛然抬起頭試圖起身,卻隻聽‘砰’的一聲撞擊的聲音,又頭暈目眩的躺回地上,表情通苦的很。而被撞的另一人則忍不住摸了摸受創的額頭,不勉感歎夫人的腦袋夠硬。從地上一躍而起,嘴角擒笑,似乎心情很愉悅。
“講!”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完全沒有讓連清進來的意思。隻是一味的看著手忙腳亂的阿雪,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把室內不少東西都撞移了位,羞的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一度冰冷麵容的他一時笑的竟比蕭宇更燦爛。
“楓少爺派人來報‘一切喔…喔’”簡單一句話,連清說起來似乎很困難,她也在鬱悶怎麼最後兩個字怎麼就那麼難記呢?一路念叨著到樓上,被她家少爺這一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給嚇沒了。楊暮的臉色越來越黑,連清也越來越緊張,甚至頭皮開始發麻,可愣是憋不出來。
“怎麼了?”楊暮不在看阿雪,臉上明顯的怒意,暴風雨的前夕。
“一切OK,就是一切順利!”阿雪不緊不慢道,她一點都不怕楊暮發怒,甚至慶幸這個人原來是會生氣。
“對對對,正是夫人所講!”連清見有人幫她把難題解圍,無比崇敬的抬起頭,表示感謝。
“如此甚好!”楊暮並沒有什麼表情,打開門走了出去,似乎有什麼事要背著阿雪講。
阿雪也懶得去偷聽,以楊暮的武功修為,她怕是會被一掌打的粉身碎骨吧!
兀自在桌邊坐下,腦中還是不斷浮現剛才的情景,她竟有些想不通,楊暮為何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畢竟是個女人,雖無傾天之顏,卻也絕非蒲柳之姿啊!
想著想著,突然記起蕭宇臨走是跟自己說的話,不禁皺起眉來。從蕭宇所說的話和楊暮與連清的關係看來,這‘香居’的幕後老板定然就是楊暮。
他雖未正麵隱瞞,卻也沒打算讓自己知道,她剛剛故意裝沒聽懂什麼,以楊暮的聰明怎會輕信。她自然不能在提,隻是不代表她真的就不關心,想知曉楓的安全,必須掌握楊暮的一切。
“回吧!”楊暮不知何時已經站到桌前,輕聲道。
“嗯!”應聲而起,阿雪沒什麼表情。
楊暮亦未多言,轉身離開。
“不知道風揚去哪兒了?”對於楊暮的一切,最清楚的人莫過於陸風揚,阿雪這才想起一直沒見到他了。
“可能有事先回了!”楊暮一直往前走,聲音阿雪也差不多聽的清楚。
“這樣啊!那要怎麼找他?”阿雪有些著急。
“近日他都會去煙莊,想見他並不難。”‘冷劍’鍾情‘沁心’的事天下皆知,今日柳逸雪成了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再見她對師兄如此念念不忘。楊暮心內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又酸又麻。
“噢,那就好!”阿雪雙目含笑,是有種很幸福的意味在裏麵。而楊暮也完全不會想到,阿雪是因為想起剛才的一幕而泛起的笑意。
阿雪對楊暮有了防範之心,自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嘰嘰喳喳。楊暮卻當是她看不到陸風揚而不開心,也不願多說什麼,一個勁的走路,顯然心內不太痛快。
二人皆漠默不作聲,很快便回了煙莊,一進門阿雪便揉了揉腦袋,說累了率先離開。
“師兄可能有事要忙,夫人可以吩咐管家送夫人前去,還有…”還有你的貼身丫鬟近幾天就能到,楊暮看著阿雪離去的方向,理智終於戰勝了情緒,開口道。
“嗯,也沒什麼急事,我想他近日應當還會來,是吧!”阿雪一掃剛才的疲憊,笑的越發精神。
“也許,夫人先回吧!”楊暮淡淡點頭,整個人顯得形單影隻,一席白衣立於門前,阿雪覺得像幻覺,不忍觸碰。
“對了,你剛才說還有,還有什麼啊?”
“沒什麼,回吧!”報之的仍是略顯寒冷的聲音,淡淡的微笑。
“終於知道主動說話了,卻還是張死人臉,真不知是誰欠他錢不還了!”阿雪轉過身來小聲嘀咕,再這樣下去他不悶死才怪。
剛打算離開的楊暮不走運的聽到阿雪的牢騷,不自禁的摸了摸臉,嚐試著改變一下表情。隻聽得幾聲自己都受不了的幹笑,看了看四周,快速消失在門前。
“這位姑娘…我倒低…哪得罪你了…這樣跟著我?”一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連城楓此時正狼狽的扶著牆,喘的不亦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