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是不是生病了”,莫絲言看著床上的夢雪淺,聲音柔柔的,很擔心。
夢雪淺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媽咪就是有些累了”,跟淩毅皇見過麵以後,回來就感覺自己很疲憊,甚至有些發暈,便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
一陣陣吵鬧的聲音從下麵傳來,“今晚有一個本地人的節日,在下麵慶祝,很熱鬧,怕是要到明天早上了”,看著夢雪淺疑惑,修羅森開口說道。
夢雪淺看了看莫絲言“言言是不是很想去看看”
莫絲言點點頭,上午的時候修少爺就跟她說過了,她很想去,隻是媽咪現在不舒服,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你陪她下去玩吧,她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些節日呢”,夢雪淺轉頭對修羅森說道。
“可是你”,修羅森也有些放心不下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
“我會吩咐他們在外麵,有事情喊他們”
夢雪淺點點頭,修羅森這才跟莫絲言出去了。
“二少爺,還真是修羅森”,暗夜不可思議地看著走進電梯的一大一小,這個世界上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他身邊那小女孩怎麼回事。
莫嚴錫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沉,淩厲的殺氣,就是在一旁的暗夜也感受到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去把那些暗處的人引開,拖住修羅森”,吩咐完這樣一句話後,莫嚴錫再沒有停留片刻,往前麵的房間走去。
修羅森和莫絲言剛進電梯,今晚比較特殊,裏麵很多人,但他還是感受到了背後的那一道視線,冷冷一笑。
莫絲言被人擠得緊緊地貼著他,雙手不自覺地抓著他的衣服,“修少爺,你笑什麼呀”,莫絲言最討厭修羅森剛剛的那個笑容,一點都不友好,十分恐怖。
修羅森又換了一個莫絲言十分熟悉的寵溺的笑容,“沒什麼,人多有點不習慣”
莫絲言搖搖頭,真是一個善變的人,不過還是盡量的往他身邊蹭去,她可不想一會兒被擠成肉餅。
夢雪淺披了一件衣服,拉開窗簾,果然,下麵廣場上都是人,他們很虔誠,似乎在向他們的神祈禱什麼,不知不覺,十指為合,她隻是呆呆地看著天空,甚至看得出神了,她不喜歡不老的蒼天,它賦予自己的命運實在太苦,可是卻喜歡這樣黑夜的星空,那點點的亮光又仿佛在給她希望。
“果然是你”,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驚醒了沉思的夢雪淺,雖然音色沙啞低沉了,但是夢雪淺不會聽錯,一顆心像被人抓到火邊,很熱,跳動很激烈她不敢轉頭,隻是不自覺地咬著下唇,直到身後的人開始向她走來,那股熟悉的龍涎香味越來越濃烈。
冰涼的指腹觸及到她的下巴,臉頰,莫嚴錫站在她的身後,手轉過她的頭讓兩人直視,“為什麼不轉過來看看我”
撞進那一雙猶如星河一般的眸子裏,夢雪淺的心尖一顫,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可惜莫嚴錫又怎麼會輕易地讓她逃掉,“當初那麼狠心,現在連看我都不敢了麼”,涔薄的唇在她耳邊,聲音輕的好像在說情話一般。
心如刀絞,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無聲地滑落著,夢雪淺說不出一個字,是啊,自己好狠,對他,對自己都好狠。
她的淚水好像濕了他的眼睛,“為什麼,嗯?”他用一種很平穩的口氣。
“你走,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夢雪淺掙開他的桎梏,退後兩步,他卻進兩步,把她逼到退無可退額窗邊,後背抵著冰涼的玻璃窗,渾身開始泛著冷意。
莫嚴錫低頭,兩個人的麵孔隻有幾個厘米的距離,“怎麼,你在害怕什麼?莫嚴錫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由修羅森拿捏的莫嚴錫了,亦或者,你害怕我會對修羅森做些什麼,你愛上他了”,最後一句甚至帶著一層薄怒,和無盡的諷刺,看到夢雪淺眼裏,是那樣刺眼刺心。
她笑了,笑到淚流不止“原來,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一種無法言語的酸痛之感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陌生,他對那個女人那麼溫柔,對自己隻有質問,嗬嗬,多麼諷刺。
看到她的樣子,莫嚴錫有一瞬間的呼吸凝窒,他想伸手為她擦掉淚水,卻被她逃開了,“你走吧,這麼晚了,你來我這個前妻這裏,你未婚妻看到了,會不高興的”她重重地咬著前妻和未婚妻幾個字,她都知道了,他跟那個女人訂了婚,自己可不就是前妻麼,“早知道再見這麼痛,我不應該來這裏的”,這些年,為了逃避,她從來不去看關於莫嚴錫的一切,可是今天,她竟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幾年所發生的事情,他當眾承認了,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