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算計(1 / 2)

() 旬rì之前,夜襲黃巾營地之後,盧植將袁紹扣留了下來,不過終究顧忌到袁家的威望,關押袁紹的地方不是城裏的大牢,而是一處別院,而同樣在這別院裏的,還有自己搬進來的另一名少年。

5月的北地慢慢熱了起來,不過清晨的微風還是帶給了人了絲絲舒爽,而在這微風中,張風在院子裏舒展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打著拳,姿勢如虎似鶴,模仿著走獸飛禽的姿勢,遠遠看上去極是怪異。

“這拳術到底是什麼?”本在一旁默默看著書的袁紹也被這怪異的姿勢擾亂了注意,無奈地放下了手中書卷。

“五禽戲。雖然華大夫沒能治好我的嗓子,不過倒是留下了這套養生的拳法。雖然養不養生的無所謂,不過練了些時rì發現力氣和身體的靈活ìng提高了不少,所以就堅持練著了。怎麼樣,本初兄長,要不要我教你?”一套五禽戲耍完,張風感覺身體裏微微發熱,一股灼熱的感覺由丹田處衝出蔓延到四肢百骸,有一種身體都活過來了的感覺。

“華大夫的養生方法嗎。。。”張風的的話倒是讓袁紹心裏一動,神醫華佗的養生之方不知多少人垂涎,袁紹自然也不例外,可是想起剛才張風惟妙惟肖的禽獸般的動作,袁紹最後還是扯了扯嘴角,放棄了向張風請教的打算:“果然像隻野獸一樣四肢著地什麼的還是免了吧,有違世家風度。”

“是嗎,那就算了。”本就是隨口一,袁紹拒絕了張風也就沒有再什麼。而在袁紹正打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書卷之時,院子外的吵鬧迫使袁紹再一次放下了書卷。

“盧老將軍下野,董仲穎上位。沒想到這剛一接任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這位涼州刺史ìng情豪爽,喜歡熱鬧的傳聞倒是真的了。”袁紹搖了搖頭,在洛陽時,涼州董仲穎的事就時有流傳。不過對於洛陽的人來,這位涼州刺史的勇武事跡都是茶飯後的笑談,到不是針對這位涼州刺史,而是大漢十三州,涼州之地漢民多與羌人婚配,在其他人眼裏涼州之民的血統已然不純,所以談論到涼州之時都自然地帶上了三分譏誚與七分的優越。

“雖然漢軍大捷,不過北軍五校卻是輸了,那董仲穎倒是有辦法。接任中郎將之後,於軍中演武,以豪勇之氣來帶動漢軍低迷的士氣,倒是頗見成效。”院子裏響起的第三個聲音讓兩人感到詫異,因為作為盧植軟禁袁紹的別院,這個地方可是禁止其他人出入的,可是當兩人看向院門時卻發現了一主一仆兩個生人,不,是生人也不太對,至少走在前麵的少年兩人都認識。

“明非!?”

“明非見過本初兄長,還有子虎。”

來人是本應留在洛陽劉議,也難怪張風驚訝,太子監國,按理來在東宮做事的劉議應該是忙的焦頭爛額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難道朝中出了什麼變化?

“朝中安然無事,十常侍因為封諝、徐奉之事低調做人,世家忙著組織義軍,大將軍何進。。。此人不也罷。總之相安無事,風平浪靜。”讀懂了袁紹一瞬間的皺眉,劉議笑著解釋道:“正因為朝中無事,所以我閑得無聊就請命和使一同而來,見識見識沙場風情。”

“沙場風情。。。殘肢斷臂可不是什麼好景sè。”劉議隨便的口氣讓張風皺了皺眉,語氣自然的帶上了點嚴肅。看見了張風嚴肅的表情,劉議愣了愣正準備道歉,可是這個平rì裏人跡罕至的別院,卻是又想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哪位是是袁紹,袁本初都尉?”當眾人轉過頭時都是吃了一驚,隻見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站在院門口。文士打扮的男子嘴角若有似無的微微上翹,看上去卻是有種狐狸般的狡詐。

相互對視了一眼,袁紹疑惑的抱拳道:“在下便是,敢問先生是何人,喚在下何事?”

“嗬嗬,失禮了,在下賈詡,字文和,乃涼州軍一司馬而已,無足輕重,實在是無足輕重。隻是聽聞四世三公的袁氏名門有一公子暫居此地,所以好奇之下前來叨擾,多有冒昧。”看見袁紹站起來答話,仔細打量了袁紹一番,賈詡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越發的濃鬱了。

“不敢當,不知賈先生此來有何事?”賈詡的笑容雖然與常人沒什麼區別,可是袁紹卻詭異的感覺到一陣惡寒,詢問賈詡的來意卻是為了早點結束與這個人的交談。

“嗬嗬,袁家四世三公,聲望如rì中。在下此來卻是想借袁家名聲做一件事。”

“借袁家名聲?”袁紹有些弄不明白的賈詡的意思,聲音微微的遲疑。

“嗬嗬,在下先前也過,在下不過一軍司馬而已。涼州軍體係磅礴,司馬之職不盡其數。所以在下也是人微言輕,雖有破黃巾之策,奈何難見主公啊。”著著,賈詡揚聲長歎,聲音裏頗有一種“如之奈何”的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