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風醒過來時,漢軍已經駐紮在廣宗城裏。黃巾戰敗,張牛角身死後,廣宗城開投降,沒有非一兵一卒,漢軍就拿下了廣宗,這也明了黃巾士氣已失,再也難有作為了。
所以當張風睜開眼時,看見的不是昏黃的營帳,而是屋內的橫梁,身下也不是硬邦邦的地麵,而是綿軟的床被。
盯著有些陌生的穹頂,張風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戰事已經結束。輕舒了一口氣,正想坐起來,可是身體剛剛離開了床榻,腰間一麻,酸痛感一瞬間遍布全身,猛地一下倒了回去。
“痛。。。”
這樣摔了一下當然不會受傷,但是本就脫力的肌肉受到這一刺激,酸痛感傳遍全身,讓張風一陣不自然。這樣的狀況張風倒是很熟悉,練武時鍛煉過度了也會這樣,筋肉酸痛,提不起力來。
不過練武時那是幾乎不停止的持續一整rì後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明明現在隻是在戰場上拚殺了兩三個時辰而已。隻能真正的廝殺果然與獨自演武不一樣,生死之際放鬆不得半點,無論是jīng神還是筋肉都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
如果能像練武時那樣自如,突進黃巾時自己也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想起被一群雜兵逼得手忙腳亂,張風忍不住捂著臉重重地一歎氣,事後想來,其實黃巾的配合相當的差,攻擊的時候也很多可以見縫插針的地方,可是自己卻傻乎乎的硬衝硬殺,並沒有利用到這些破綻。
也不是完全沒有。
將手微微拉離臉麵,看著手掌上的老繭和掌心的紋路。張風想起了自己被放進了中軍後的事,麵對著更加jīng銳的黃巾近衛,自己卻是發揮的比衝陣時更好,怎麼想都有點奇怪。現在回想起來,那仿佛虐殺般的做法也不是張風通常的做法。
後來與關羽的一戰就更加奇怪了,每一個習武之人都會重視自己的武器,可是哪那一戰,自己的做法卻完全顛覆了這點,依靠著武器的變化打了關羽一個措手不及,不然的話,自己早就死了吧?
想起關羽的那柄冷豔鋸,張風脖間一陣寒意。
“而且,什麼是光線的折shè?還有空氣的密度又是什麼玩意兒?”
嘴裏喃喃自語著旁人聽不懂的話,可是張風卻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和時常莫名其妙跳進腦海的那些詩詞歌賦的斷章殘句一樣。回想起來,似乎被張牛角刺激到了以後,自己就變得有點奇怪。
“鬼上身?”
不可能的吧。張風一歎氣,因為那時候無論是思考還是動作的動機,張風本人現在都能清晰的回想起來,而且也沒有被控製的感覺。硬要的話,隻能是像喝醉了酒,思緒有點脫韁,行為有點失控的感覺。可自己還是自己。
“不明白啊。”
醒過來不一會兒,就第三次歎氣了,就像是諸事不順的老頭子一般。
在張風因為無聊而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輕輕打開,窗外微雨,清風送進了一陣涼爽,還有怡人的空氣。
“您醒了嗎,校尉大人。“
平靜的不帶一絲起伏的熟悉聲音,這樣的聲音讓張風不由得想起了被強迫著學習行軍之要的那幾。轉過頭一看,正是徐榮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
“這時候進來的應該是一個長相清秀的侍女才符合事態發展吧,一般來。“低聲吐槽了一句,不過張風也知道不可能,多半負責照料的是身邊親衛:“要不改明兒把親衛全換成美女得了。”
“您什麼?”張風聲音太,徐榮一時沒有聽清,不然對於張風不靠譜的話語肯定又是喋喋不休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