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張府。
這夜張子峰正摟著老婆呼呼大睡,隻聽得前院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轟然傳來。
一開始這陣聲音還不大,不過逐漸越來越響,好像是已經打到了房間門口來了。
“什麼情況?”
張子峰一下坐了起來,衝著外麵喊了一句。
隨即隻聽得門外有人大喝道:
“張藥師,海門田守易拜見!”
隻聽得門外一個渾厚的聲音,轟然響起。張子峰聽得隻感覺自己房間周圍到處都好像是裝了喇叭一樣,這陣聲音非常刺耳,非常渾厚,幾乎就好像是站在他麵前,大聲衝他說話一樣。
“田守易?拜見我?”
張子峰整個人臉色大變,趕緊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琢磨。
他張子峰是為齊家辦事的藥師,不過雖然是掛著藥師之名,但在藥師繁多的閩南,張子峰壓根排不上號,盡管他背後靠著齊家,自然高人一等。
但也犯不著海門掌門田守易親自拜見錒。
張子峰瞬間就感覺到這件事十分嚴重,連忙穿起了衣服。
他不過是齊家的一個藥師,在閩南的身份不說很低,但絕對也不高,隻不過張子峰的身份重要而已,麵對田守易的傳喚,他半刻不敢停留。
穿好衣服之後,連忙從房間往大廳裏麵走去,才剛剛打開大廳的門。
“啪!”
隻聽得啪得一聲,張子峰還沒走出來,臉上便直接被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從大廳一角,閃得砸向了旁邊的茶幾桌,轟隆之聲即起,頓時將整個大廳搞得烏煙瘴氣。
“田掌門,怎麼了這是?”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張子峰一臉茫然。
這個田守易怎麼說也是閩南武道領袖,海門掌門,那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麼如今公然直接找上了他張子峰的門,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嘴巴上去。
他張子峰雖然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人,但是在閩南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田守易這麼來一巴掌,肯定心有不甘。
雖然田守易並沒有使用什麼武功。
“張藥師。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客套話了,我直接開宗明義告訴你。”
田守易也沒說別的,一屁股坐在了張子峰大廳的太師椅上道:
“現如今,有人需要找到齊家的藥神穀,你肯定知道這個事情吧。”
田守易作為海門的掌門,親自出麵直接就上手打人,的確是於理不合,甚至完全不是他這種身份該做的事情。
原本田守易也想過這件事情隨便派個人來做,但後來一想這種機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親自登麵了。
他和張子峰的確沒有什麼過節,此刻也完全沒有必要直接這麼做,之所以田守易上門就打人,就是想給張子峰一個強硬的印象,如果上門擺出一副登門拜訪,客客氣氣的形態,張子峰肯定不會聽從的。
所以上來就給張子峰來了個狠的。
“藥神穀?”張子峰一臉詫異,連忙否定道:“這個我哪知道,那是齊家的絕對機密啊,田掌門你們這是要幹啥啊?”
張子峰一下警覺了起來,不知道田守易他們意欲何為。
以往的時候,雖然他張子峰和田守易並不是經常見麵,但兩人畢竟都是為齊家做事的,所以談不上什麼矛盾,但現如今田守易上來就問這個事,這不得以讓張子峰十分警覺。
“你來往齊家那麼頻繁,是齊家的親信,許多的新藥研發,對外出售這一塊,好像都是你張藥師管的吧,你說你不知道?”
田守易一下眉目便瞪得老高,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好臉色。
“田掌門,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如果讓齊家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張子峰此刻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田守易到底意欲何為。
不過聽他的話語,好像是要徹底和齊家反水,這也使得張子峰特別謹慎。
“我要做什麼,就不用你管了。”
田守易猛然站起了身來,一把捏住了張子峰的衣領道:
“你隻用告訴我,齊家的藥神穀怎麼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