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一臉委屈,嘴裏包著一嘴的糕點,兩個腮幫子撐得老高,說話更是模糊不清,“穀穀...”
琴貴妃也懶得理會這個侄子,對著安然說道,“這次準備呆多久?”
“母親應該知道父親的計劃,所以在宮裏我待不了幾天了。”
琴貴妃哼了一聲,“我不許,他兒子是不少,可我就你這麼個兒子,他要完成他的計劃,那讓他去找老大、老四去,與你何幹。”
劉安拿袖子在額頭上擦了擦,“姑姑,慎言呐。”
“慎什麼言,我兒子都要被趕出宮了,我這當娘的還說不得了?”
安然說道,“母親,父親他也不容易,身在帝王家連父親都不能隨心所欲,我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琴貴妃頓時哭泣道,“你們父子兩就知道欺負我這苦命的婦道人家。”
劉安見狀,“姑姑,爺爺說您從小到大自懂事起就沒受過委屈,也就從沒哭過,所以姑姑,您這哭起來太假了。”
接著劉安就被內侍架出去了,任他再怎麼哀嚎都無法讓琴貴妃改了主意。
這麼一鬧,琴貴妃也就沒了勸安然的念頭,“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去司南侯府看看你那義姐去吧,過了這段時間,你再想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安然點了點頭,跟琴貴妃聊了一會後就告退了。
司南侯是世襲的爵位,如今的司南侯名叫傅義,膝下有四個女兒,不惑之年才得一子,取名傅傳。六年前皇帝賜婚,將蕭瀟許配給了傅傳,如今孩子都四歲了。
來到侯府門前,按禮製侯府的門頭可以改建的氣派些,但是傅家並沒有這麼做。
安然對門房說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門房立即畢恭畢敬的將安然請進府裏,並同時讓人通知了少爺和少夫人。
門房將安然帶到前廳,讓府裏人給這位皇子殿下上了一杯茶,這才告退。
不多時,廳外傳來腳步聲,蕭瀟手牽著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姑娘,與一男子一同進了前廳,男子長的很英俊,有些書生氣,蕭瀟倒是發福了不少,看來在司南侯府過得不錯,應該沒有受什麼委屈,安然也就放心了。
“見過三殿下。”蕭瀟和傅傳行禮。
“婉兒,來,跟殿下問安。”
蕭瀟正要教傅婉兒行禮,安然走上前拉住婉兒的小手,微笑道,“婉兒,我是你娘親的義弟,所以我就是你的舅舅,婉兒叫一聲舅舅來聽聽。”
傅婉兒看了一下蕭瀟,看到蕭瀟點頭後,怯生生的喊了一聲,“舅舅。”
安然笑著應了一聲,從懷裏取出一個龍形玉佩掛在婉兒的脖子上,蕭瀟看了並沒說什麼。
傅傳一見這玉佩就知道是件不俗之物,也知道如今這位殿下可是位仙家弟子,他送出的東西豈會是凡品,“殿下這東西太過貴重,婉兒她.......”
安然笑著打斷了傅傳的話,“姐夫不必擔憂,這龍形玉佩雖說送與婉兒與禮製不合,但此物可以驅邪避凶,就算哪天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也無妨,六部官員應該都知道這玉佩的來曆,父皇見了這玉佩定不會苛責你們,反而會回護你們傅家,與其說這是婉兒的護身符,還不如說是你們整個傅家的護身符。”
蕭瀟笑著對自己的夫君說道,“既然是殿下的一片心意,你就讓婉兒收下吧。”
傅傳不再多說什麼了,對著婉兒說道,“還不謝謝殿下。”
婉兒見爹娘同意了,高興的將玉佩從胸前藏到衣服內,“謝謝殿...謝謝舅舅。”
安然高興之餘,將傅婉兒抱起。。
之後傅傳稱自己有事便提前告退了,安然和蕭瀟聊了一會,便也離開了,畢竟蕭瀟已嫁做人婦,待的時間久了對傅家名聲不好。
走在繁華的京都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想著蕭瀟還有可愛的婉兒。安然更加堅定了參與父親計劃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