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晦暗,他坐在角落裏,隻是偶爾燈光一掃,便可以一眼看清他的臉。
他側著臉對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深邃的眼睛不知道望著什麼出神。整個酒吧的氣氛很熱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他這裏,仿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他是那樣冷靜,好像在思考什麼。
他倒沒說什麼,好像隻知道她名字而已,“我們這裏酒沒了,你幫我們再拿5瓶過來。”
他拿了一個空的酒瓶子放在若靈的盤子上,她一看,是他們酒吧裏最好的酒。
她至今都叫不出酒名,好像一瓶好幾萬。
他的聲音很低沉,她聽得異常清楚。
她點點頭,端上酒來掃了“老板”一眼。她始終看不到他的正臉,他的另外一邊臉一直埋在燈光的陰影之下。但是俊美的側顏已經足夠,輪廓十分清晰。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發覺他很耐看。看他著裝,是個很貴氣的公子哥。像陳少澤這樣有錢的人都隻是打下手,那他會是什麼背景。
一時之間,她沒心思想那麼多。
隻是這裏才他們兩個人,要那麼多酒幹嘛。
抬頭不經意之間,忽然覺得他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老板。不過這不太可能,也許帥的人都長得差不多吧。
“幫我倒杯酒吧。”
話在耳邊響起,她熟練地倒著酒,卻不敢再看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怕。也許是他這裏太安靜了,和酒吧的氛圍太不相襯。
“我是嚴梓恒。”
這個名字聽起來也挺熟悉的,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在那樣嘈雜的聲音裏,她竟然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隻是稍稍轉頭,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陳少澤一眼,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舞台中心,仿佛在告訴別人,忘記我的存在。
“嗯。”她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緊張。
陳少澤那麼謙遜有禮,那他的老板應該也差不多。隻是他似乎太安靜了,讓人有些不自在,讓人覺得有隔閡。
冰冷的外表之下,那雙眼睛,卻似乎充滿柔情。
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叫什麼,好像也沒有這樣必要。
就如李佩所說,要是有錢的老板看上你,算你撞大運了。
若靈忽然臉上一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之前也是那個學校畢業了,隻是好久沒有回去了。”
“所以他這樣做,是為了幫學弟學妹一把嗎?”要不然外麵專業的舞團那麼多,何必來找學校的。